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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第 4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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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得到有效遏制,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加强。
                   (二)暴力即思想
                   上文已述,当代萨拉菲-吉哈德主义的四次浪潮之后,伴随着客观危机的不断

               压缩以及马立克、奥拉基、苏里等意识形态理论家的主动收缩,这一极端意识形态
               经历了一个暴力化程度不断升级,而且暴力逐渐被等同于思想的过程。在当前“伊
               斯兰国”的意识形态实践发展中,这种态势在西方体现为一种“纯粹的恐怖”新趋

               势,在中东地区则体现为它正在“重操旧业”,试图像五年前崛起时那样,通过制
               造刺杀式骚乱来实现回归。
                   1.  纯粹的恐怖与随意认领
                   大致从 2017 年以来,西方世界的本土恐怖主义也逐渐呈现出与之前完全不同

               的发展趋势。其一,发生的数次重大恐袭均没有明确的外源性意识形态目标,而是
               以制造尽可能大的伤亡为目标,方式和袭击目标选择随机;其二,多起重大恐怖袭
               击虽然打着“伊斯兰国”或“基地”组织的旗号,甚至也得到了后者的“认领”,

               但其背后的驱动因素并不完全是外源性极端意识形态,而更多是基于不满或群体间
               仇恨,事件之间呈现相互刺激关系,方式上彼此模仿。
                   这一现象涉及三个问题:
                   第一,“纯粹的恐怖”。兰德公司于 2017 年 6 月发布报告,将这种本土恐怖

               主义发展趋势命名为“纯粹的恐怖”(pure terror)。它有别于 2016 年之前的“传
               统”欧洲本土恐怖主义,具有两个新的特征。其一,在袭击目标方面,不再执意袭
               击具有象征意义与价值的场所或对象,转而选择音乐会、体育赛事、集会、火车站、

               宾馆、俱乐部、繁华的商业街等人群集中地,目的就在于造成尽可能多的伤亡;其
               二,在袭击方式方面,强调工具手段的便利性与袭击的随机性,事件之间呈现相互
                               ②
               刺激和模仿关系。
                   第二,“车辆恐怖袭击”(vehicular terrorism)是过去两年西方世界“纯粹的恐

               怖”发展趋势的最典型代表。它以制造尽可能大的伤亡为目标,方式和袭击目标选择
               随机性很大,使用汽车冲撞人群、并匹配其他刀刺枪击等恐怖袭击手段。“车辆恐怖
               袭击”方式在当代并不少见,但在 2017 年的欧洲却被频繁使用。在 2014 年以来欧洲



                  ①  Colin P. Clarke and Haroro J. Ingram, “Defeating the ISIS Nostalgia Narrative,” RAND, April
               19, 2018.
                  ②  Brian Michael Jenkins, “London Bridge Attack: The Latest Example of ‘Pure Terror’,” RAND,
               June 5, 2017.
                                                                                    · 1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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