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40 - 《国际安全研究》2022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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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家安全人才培养与高等教育的融合
生超过 356 000 人,同期只有 62 000 名美国大学生赴国外学习,且其中 75%都集
中在西欧 5 国。由此导致相关联邦机构用人时不得不降低标准,有些外事部门的
官员在入职时甚至不要求掌握任何外语,有的情报分析人员开展工作也只是闭门
造车。所以参议院情报特别委员会决定通过情报授权法案,迈出意义重大的一步
来解决上述问题。 在随后参众两院以及相关行政部门展开协商的过程中,军队
①
和情报机构认为,从本就有限的情报经费中挪用给教育项目并交给教育机构管理,
这与提高情报能力简直是南辕北辙;有议员强调使用情报活动资金会引发国内教
育界对学术自由的担忧;还有议员提出国外政府和教育机构不可能配合开展这样
一个情报资金背景的国际教育合作项目。各方意见存在较大分歧。
关键时刻,曾参与过制定《国家安全法》的资深参议员罗伯特·伯德
(Robert C. Byrd),建议博伦把立法支点从发展国际教育的泛泛而谈转移到应对国
家安全的具体威胁上来,以免像《国际教育法》一样落入一纸空文的尴尬境地。
②
博伦采纳了这个重要的意见,并在投资教育与巩固国家安全之间找到了至关重要
的连接点,即在冷战后的世界新格局中,面对来自更广泛国家地区和文化的挑战,
缺乏过硬的人工情报队伍已经成为影响美国国家安全的重要现实问题。这个观点
成为他推动国家安全教育立法及情报机构改革的指导思想,并于 1992 年在《外交
事务》撰文进行了阐述。
③
1991 年 10 月 16 日,参议院再次审议议案时,博伦明确表达了新思路:“在
这个不断变化的时代,我们需要训练有素的下一代情报人员,他们掌握多种外语,
了解各种宗教和文化,也曾深入过各地社区。能广泛获取情报的人力资源,这才
是对美国的国家安全利益最重要的资产。” 这个策略转换取得了成功,参议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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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将有关国家安全教育法案的修正案增列为《 1992 财年情报授权法》
(Intelligence Authorization Act for Fiscal Year 1992)第 8 章,作为 H.R.2038 的组成
部分提交众议院审议。11 月 18 日,参众两院经过协商,对议案进行了多处关键性
① David L. Boren, “Report together with Additional Views to Accompany S.1539,” S.Rpt.102-117,
July 24, 1991, pp. 15-16.
② Steven Robert Swenson,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and the National Interest: The National
Defense Education Act of 1958, the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Act of 1966, and the 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Act of 1991, Oregon: University of Oregon Press, 1999, pp. 164-166.
③ David L. Boren, “The Intelligence Community: How Crucial? ” Foreign Affairs, Vol. 71, No. 3,
1992, pp. 52-62.
④ Congressional Record, October 16, 1991, 102nd Congress, 1st Session, Vol. 137, Part 18,
p. 14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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