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1 - 《国际安全研究》2022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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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年第 6 期
此之前，唐朝与高句丽关系比较密切，此后，高句丽感到紧张并且停止了朝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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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直到贞观十六年（642 年）之前，双方基本没有发生冲突。
642 年，高句丽内部发生重大事变，高句丽东部大人泉盖苏文 杀死荣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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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立傀儡王，自己独揽全国军政大权。这成为高句丽与唐朝关系紧张的导火索。
唐太宗对泉盖苏文弑君的行为非常愤怒，他谴责说：“夫出师吊伐，须有其名，因
其弑君虐下，败之甚易也。” 不过，这还不能被认为是唐太宗攻打高句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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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一直在深刻反省隋炀帝黩武亡国的原因，深知讨伐高句丽事关重大，当时唐
朝经济尚未完全从隋末战乱中恢复，征讨并非易事。因此，他仅仅是以谴责为主，
并没有下决心介入高句丽内部政治。此外，泉盖苏文尽管野蛮镇压国内反对者，但
在表面上对唐朝还是比较恭顺的，没有直接威胁到唐朝安全。其中一个事例是，643
年，唐太宗否决了有的大臣提出的对高句丽增加军事压力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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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导致唐朝下决心攻打高句丽的原因是唐朝希望维护自己在东北亚的权威
与战略信誉。朝鲜半岛上的新罗全心全意支持唐朝，因此唐朝必须保护新罗的安全，
以维护自己的利益与信誉。半岛上的另外一个政权百济，也一直非常尊敬唐朝，但
唐朝与百济的关系并不像和新罗那样亲密。百济过去曾经与新罗联合攻打高句丽，
但后来新罗趁机攻占了百济的土地，使得双方世仇难解。长期以来，唐朝一直以一
种公正的姿态来处理三方之间的纷争，尽量不偏袒任何一方，一开始很有效果，但
后来，三方征战越来越激烈，高句丽成功拉拢了百济，双方共同反对新罗，甚至，
泉盖苏文政变后的一个重要外交转向，就是迅速联合日本以共同对付新罗，这引
发了唐朝的不安。 显然高句丽是想与百济、日本联盟，消灭与唐朝关系密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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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罗。 新罗是唐朝的重要盟友，如果它被高句丽消灭，那么将会严重破坏唐朝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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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的东北亚秩序；如果唐朝坐视新罗被消灭，将会大大损害唐朝的战略信誉与形象，
那样不仅损害唐朝在半岛的利益，还会使得唐朝威信扫地，进而影响与其他政权的
① 韩昇：《白江之战前唐朝与新罗、日本关系的演变》，《中国史研究》2005 年第 1 期，第
25 页。
② 泉盖苏文原名渊盖苏文，《新唐书》为避唐高祖李渊名讳，而称之为泉盖苏文。
③ 刘昫：《旧唐书》（卷一百九十九·上），中华书局编辑部点校，中华书局 1975 年版，第
5322 页。
④ 韩昇：《白江之战前唐朝与新罗、日本关系的演变》，《中国史研究》2005 年第 1 期，第
26-27 页。
⑤ 刘子敏：《高句丽历史研究》，延边大学出版社 1996 年版，第 249 页。
⑥ 李德山：《唐朝对高句丽政策的形成、嬗变及其原因》，《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4 年第 4
期，第 2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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