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44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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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的主要条件。
①
根据上文对于脆弱性影响因素的分析，脆弱性不仅局限于自然方面，在社会的
各个方面都得以显现，可以将脆弱性分为四个方面：生态脆弱性、经济脆弱性、社

会脆弱性和政治脆弱性。其中，社会脆弱性指的是社会关系中的固有矛盾，例如社
会族群长久的冲突和对立，社会关系上的不稳定也是一个国家脆弱性的重要根源。
（三）气候变化、脆弱性与暴力冲突之间的关系

气候变化、脆弱性与暴力冲突三者之间的关系复杂交错。脆弱性不仅影响着气
候冲突发生的概率，同时气候变化和暴力冲突也深刻影响着脆弱性本身。即使有效
的社会制度消除了环境退化的最初政治、经济和文化原因，生态脆弱性仍将是社会
的持续负担。一旦不可逆，环境退化就成为一个外生变量，成为气候变化与冲突风

险因果链当中的重要一环。 本文根据脆弱性发生作用的时间先后将其分为两类，
②
即内生脆弱性（pre-vulnerability）和后生脆弱性(post-vulnerability)。内生脆弱性的
主要来源和成因更多是内生的因素，而非受到外界影响；后生脆弱性的主要成因就

是气候变化本身。因此，在脆弱性与冲突之间存在着从内生脆弱性到气候变化再到
后生脆弱性的过程。现有研究总是将气候变化以前的政治经济因素与气候变化影响
后的社会因素混为一谈。与后生脆弱性因素不同的是，下文所分析的内生脆弱性因
素是某个国家或社会自身固有的特征，理论上不受气候变化的影响。在气候变化到

暴力冲突传导链上，气候变化是一种暴力冲突的外源性触发器，社会越发脆弱，触
发冲突的可能性就越高。在气候变化“首次影响”当地社会时，社会的脆弱性与之
后受到气候变化影响的脆弱性是不同的，因此本文提出，内生脆弱性因素包括当地

特有的环境特点、经济发展特点、社会族群特点和政治制度特征等。这种脆弱性不
受气候变化的影响，因根植于当地社会，具有其固有的特征，这些内生性脆弱因素
对于冲突可能性存在潜在影响。气候变化和暴力冲突将导致脆弱性的进一步加
剧，也就是后生脆弱性的提高。比如，冲突对脆弱性的负面影响体现在对长期投资、

基础设施和人类苦难的负面影响上，导致社区对气候冲击的恢复能力减弱。 冲突
③

① Ramesh Ghimire and Susana Ferreira, “Floods and Armed Conflict,” 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 Economics, Vol. 21, No. 1, 2016; Håvard Hegre et al., “Forecasting Civil Conflict Along
the Shared Socioeconomic Pathways,” Environmental Research Letters, Vol. 11, No. 5, 2016.
② Thomas F. Homer-Dixon, “Environmental Scarcities and Violent Conflict: Evidence from
Cases,” International Security, Vol. 19, No. 1, 1994.
③ Halvard Buhaug, “Climate Change and Conflict: Taking Stock,” Peace Economics, Peace
Science, and Public Policy, Vol. 22, No. 4,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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