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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非传统安全研究 40 年（1978-2017）：脉络、意义与图景

全态势整体转换的影响，中国在顶层定位上，时代观用“和平与发展”替代“战争
与和平”，发展战略“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取代“以阶级斗争为纲”，国家安全定位
从“图存”转向“求富”，对内改革与对外开放成为第一要务。这一时期中国政府

①
工作报告的主旋律是“祖国安全”“国家的安全”， 但也零星出现了“妇女儿童安
全”“财产安全”等低政治安全主张。这一时期尚未出现“非传统安全”的概念及
其学理探究，还未出现清晰的“非传统安全观”，因此还未出现基于“非传统安全”

立场而对“传统安全”的批判与质疑，而只是在思考那些不同于传统军事性事项的
“新问题”时，开始酝酿并显现了一种“新的”或“愈加重要”的安全思想。这一
思想在看待生产、资源、生态、妇女等“非主权”“非军事”的问题时，愈来愈强
②
调这些问题与国家发展和繁荣的紧密关联，并提出要“更多地重视”这些问题， 并
少量出现了对“经济安全”“粮食安全”“环境安全”“社会安全”等的专题论述。然
③
而，这些思想与这一时期的“国家安全”泾渭分明、相互独立， 完全被定位在国
家安全框架之外，且尚未纳入“国家议程”。

第二阶段：阐释与呼吁（1994-2003年），从1994年学界首次出现“非传统安全”
话语到2004年“集体大反思”之前。苏联解体极大地冲击着全球范围的安全场域，
④
同时受一系列突发事件的激发， 中国NTSS迅速发展，该阶段发文量有85篇，其
中核心的基础研究和政策研究62篇（见表2）。这一时期NTSS的特征集中表现为：

积极阐释和规范“非传统安全是什么”，并在“非传统安全”的名号（title）下呼吁
在国家安全、发展与外交中应全方位重视非传统安全问题。NTSS开始从第一阶段
的初步显现转向“热情动人”的理性思考：1994年，北京大学王勇在《世界经济与

⑤
政治》杂志的一篇论文中首次使用“非传统安全”的正式表达， 随后，研究之重
⑥
要性得到专门阐述， 第一篇主题论文、第一篇专题论文、第一本编著、第一次全

① 1983 年的政府工作报告首次使用“国家安全”一词，并专指主权、领土、政权等高政治
安全（high politics）。
② 参见孙尚清等：《论中国人口、资源、环境与经济的协调发展》，载《中国人口·资源与
环境》1991 年第 2 期，第 4-9 页。
③ 刘跃进：《中共中央和中央政府关于非传统安全问题的论述》，载余潇枫主编：《中国非传
统安全研究报告（2013-2014）》，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14 年版，第 13-38 页。
④ 如 1997 年亚洲金融危机、1998 年长江洪水灾害、2001 年九一一恐怖事件、2003 年重症
急性呼吸综合征（SARS）流行疾病等。
⑤ 王勇：《论相互依存对我国国家安全的影响》，载《世界经济与政治》1994 年第 6 期，第
66 页。
⑥ 王逸舟：《重视非传统安全的研究》，载《人民日报》2003 年 5 月 21 日，第 7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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