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7 - 《国际安全研究》2021年第4期

2021 年第 4 期

是政治权利，思考性别平等与妇女赋权在何种条件下才能有效地防止冲突与暴力
的复发。
这些研究发现，性别权力越是平等，并且女性政治权利上的平等越得到充分

保护的国家，卷入到国际国内冲突的概率就越低；而那些冲突与战争频发的国
①
家，在性别权力平等上也相对表现更差。 基于此，这些研究开始在冲突研究以及
②
更广泛的政治学研究中设定“性别平等—冲突关联”的新研究议程。 与此同时，
另一批学者开始思考冲突与性别等级（gender hierarchy）的逆向因果关系，即冲突
③
是否（以及如何）塑造性别权力的不平等。 如果性别权力能够影响冲突发生的概
率，那么以往研究发现的“性别平等—冲突关联”机制可能存在逆向因果关系和
内生性（endogeneity）问题。一方面，战争爆发本身就可能导致性别权力更加失

④
衡，其中的因果机制包括战争造成的军事化社会和崇尚英雄主义等； 另一方面，
战争和冲突也在客观上为妇女赋权提供了机会，甚至妇女的政治地位在战后得到
大规模提升。例如，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就一直大力推进男女平等和妇女保

护，将男女平等作为基本国策，制定和推广《婚姻法》，女性的政治地位得到空
⑤
前提高。 在此背景下，如何科学评估和解释冲突与暴力对妇女赋权和政治地位的
影响，具有重要的现实和理论意义，也成为学界研究的一项重要议程。

① Erik Melander, “Gender Equality and Intrastate Armed Conflict,” 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 Vol. 49, No. 4, 2005, pp. 695-714; Reed Wood and Jakana L Thomas, “Women on the
Frontline: Rebel Group Ideology and Women’s Participation in Violent Rebellion,” Journal of Peace
Research, Vol. 54, No. 1, 2017, pp. 31-46.
② 基于女性主义假设进行定量研究“性别平等—冲突关联”机制的先河，参见 Mary
Caprioli, “Gendered Conflict,” Journal of Peace Research, Vol. 37, No. 1, 2000, pp. 53-68。
③ Kaitlyn Webster, Chong Chen and Kyle Beardsley, “Conflict, Peace, and the Evolution of
Women’s Empowerment,”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73, No. 2, 2019, pp. 255-289; Helen
O’Connell, “What are the Opportunities to Promote Gender Equity and Equality in Conflict-affected
and Fragile States? Insights from a Review of Evidence,” Gender & Development, Vol. 19, No. 3, 2011,
pp. 455-466.
④ Kaitlyn Webster, Chong Chen and Kyle Beardsley, “Conflict, Peace, and the Evolution of
Women’s Empowerment,”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73, No. 2, 2019, pp. 255-289; Kaitlyn
Webster, Priscilla Torres, Chong Chen and Kyle Beardsley, “Ethnic and Gender Hierarchies in the
Crucible of War,” 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 Vol. 64, No. 3, 2020, pp. 710-722.
⑤ 游五岳、姚洋：《女性的政治地位与出生人口性别比——基于 1950-2000 年县级数据的
实证研究》，载《中国社会科学》2020 年第 4 期，第 66-89 页；Kaitlyn Webster, Chong Chen
and Kyle Beardsley, “Conflict, Peace, and the Evolution of Women’s Empowerment,”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73, No. 2, 2019, pp. 255-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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