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9 - 《国际安全研究》2021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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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第 4 期
系提供了一种可行的方案。同时，本文聚焦于国内冲突和社会支持基础，这是推
动妇女赋权的核心一环。具体而言，本文以发生在尼日利亚和马里共和国的两起
武装袭击事件为背景，利用自然实验设计的思路来评估政治暴力与妇女赋权支持
的因果关系。这两项自然实验的共同思路是，利用武装袭击发生时两国在进行一
项具有全国代表性的问卷调查这一事实，将武装袭击的爆发视为一项“外部冲
击”（exogenous shock），冲突发生之前接受采访的受访者视为“控制组”（也
称“对照组”），而冲突发生之后填写调查问卷的受访者由于已经接受了武装袭
击相关的信息而被视为“干预组”（也称“实验组”），从而构建了一个自然实
验去比较不同组的民众对于妇女赋权的支持态度变化。这种设计将使我们能够从
因果推断（causal inference）的角度研究关于政治暴力与性别不平等之间的关系。
本文的两个自然实验聚焦于不同时段的两个国家，主要研究发现高度一致，
这提升了研究的外部效度（external validity）。统计分析发现，武装袭击显著增加
了民众对现任政府处理妇女赋权政策的不满，增强了民众关于本国妇女遭受不公
正对待的感知，武装袭击导致的这些不满随着有关武装袭击事件的新闻在全国的
传播而变得更加广泛和显著，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为提升妇女赋权的政策改革提供
了社会支持基础。这一发现，补充了既有研究关于国家层次上的国内冲突在长期
①
内会促进性别权力的平等这一知识。 本文在微观层次的分析以及利用自然实验的
方法加入了新近兴起的通过实验、尤其是问卷实验研究国内冲突和政治暴力的浪
②
潮， 为我们将宏观层次的理论观点诉诸微观层次的经验分析提供了一定的借鉴意
义，从而建立了沟通微观和宏观层次上“性别平等—冲突关联”机制的桥梁。
二 冲突、和平与性别平等
冲突、和平与性别（不）平等之间有何关系？联合国安理会第 1325（2000）
号决议在认定武装冲突对妇女造成严重和独特影响的同时，也强调了她们作为和
① Kaitlyn Webster, Priscilla Torres, Chong Chen and Kyle Beardsley, “Ethnic and Gender
Hierarchies in the Crucible of War,” 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 Vol. 64, No. 3, 2020, pp. 710-722.
② Laia Balcells and Gerard Torrats-Espinosa, “Using a Natural Experiment to Estimate the
Electoral Consequences of Terrorist Attacks,”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Vol.
115, No. 42, 2018, pp. 10624-10629; Karin Dyrstad and Solveig Hillesund, “Explaining Support for
Political Violence: Grievance and Perceived Opportunity,” Journal of Conflict Resolution, Vol. 64, No.
9, 2020, pp. 1724-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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