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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第 4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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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控制国家机构和强力部门。 并且,其他世俗派盟友担心伊斯兰政党要对国家
实行极端的伊斯兰化。在埃及,穆斯林兄弟会长期的统治结构导致其决策受到党内
②
的穆斯林兄弟会高层的控制,被其他世俗派视为由影子政府控制。 而在突尼斯,
③
由于伊斯兰复兴运动党始终不能与极端的萨拉菲势力完全切断关系, 故而,其他
政党也担忧该党存在激进伊斯兰化的问题。通过对埃及和突尼斯两国宏观层面政治
进程的回顾,我们可以发现,运动支持者对运动的失望的影响因素也是两国宏观政
治进程的反映。
第二,两个案例也呈现出了相当程度的差异性,这可以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首先,在民主支持度上,在埃及和突尼斯的案例中,民主的支持度都成为了具
有显著性的变量,但是在以上两个案例中,民主支持度呈现出两种不同方向。在埃
及案例中,民主支持度呈现出与正向相符合的方向,即越发支持民主的参与者就越
对运动的结果失望。但是在突尼斯的案例中,民主支持度呈现出与假设相反的方向,
参与运动的支持者中越发支持民主,其也越可能对运动后的结果表示满意。根据前
文的讨论,民主支持度对参与者失望影响的方向,与参与者对于政治宏观进程的判
断有关。在埃及案例中,民主支持者的运动失望情绪提升,表明当时埃及政治进程
中民主化程度严重不足,存在严重的威权政治复苏的倾向。而突尼斯民主支持者运
动失望情绪的降低,也体现了当时突尼斯内部虽然政治问题重重,但其民主化依然
有所推进。而这两点也与调研时期埃及与突尼斯宏观的政治发展进程相符合。在本
次调研进行的时期,埃及与突尼斯政权的民主程度的确存在差异。埃及当时实行总
统制的政权,穆斯林兄弟会及其代表直接控制国家政权,大权独揽。由于当时议会
还处于被取消的状态,反对力量并没有任何制度性的渠道来对政策施加影响,故而
呈现出非常强的威权主义状态。而在突尼斯,当时依然属于议会制政权,世俗政党
依然在政府占据相当的席位,故而其虽然内部矛盾重重,但依然是一个权力分享政
权。正如许多相应研究表明的那样,正是由于突尼斯政治运动后在民主进程方面的
推进,使其制度具有更多的共享性和灵活性,从而可以帮助其在内部政治冲突极其
① Amel Boubekeur, “Islamists, Secularists, and Old Regime Elites in Tunisia: Bargained
Competition,” Mediterranean Politics, Vol. 21, No.1 (October 2015), pp. 1-21.
② Khalil al-Anani, “Upended Path: The Rise and Fall of Egypt’s Muslim Brotherhood,” Middle
East Journal, Vol. 69, No. 4 (October 2015), pp. 527-543.
③ Farida Ayari, “Ennahda Movement in Power: A Long Path to Democracy,” Contemporary of
Middle East Review, Vol. 2, No.1&2 (March 2015), pp. 138-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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