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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第 4 期

能还保持着较强的军事实力和政治动员能力。他们会反感对手的政治参与，拒绝
①
政治竞争中的失败，甚至为了防止军事政变而不惜再次发动内战。
值得一提的是，民主转型的风险或许被经验研究的数据选择放大了。总体

上看，非线性的效果确实存在，但是战后政治制度建设未必像回归结果所揭示
得那么艰难。本文的结果变量是冲突复发。冲突研究对于何谓“冲突”或“战
争”，主要存在两个操作方式，前者是武装冲突数据库所定义的每年战死至少

25 人，后者则是战争关联数据（Correlates of War Project）所规定的每年战死至
②
少 1 000 人。 本文采用的是前一个较低的门槛，所以有理由怀疑转型的风险可
能被放大了。
在表 3 中，三个经济物品都没有对复发产生显著的影响。这个发现与一些学者

对经济建设和发展的高度重视背道而驰。在他们看来，后冲突社会的政府应该重点
③
促进经济发展。 与此同时，四个社会福利物品中的两个虽然时间敏感，但却显著
地降低冲突复发的可能性，其中婴儿死亡率的影响力从正变负的转折点出现在第

1 208 天或三年四个月【exp(0.0951/0.0134)=1 208】。对于居民医生比例这个指标来
说，转折点出现在第 1 275 天或者约三年半的时间【exp(0.0951/0.0133)=1 275】。之
后，两者都会让冲突再次发生的风险加剧。另外，虽然较高的识字率与冲突复发
呈正相关关系，中学入学率对结果变量的影响则是显著非线性的：在第 2 466 天

或六年九个月之后【exp(0.585/0.0749)=2 466】，其影响从正变负。关于识字率的
发现也与直觉相反，原因可能在于人们接受不同层次的教育。在许多欠发达国
家，公民虽然不是文盲，但平均受教育水平很低。相对于教育程度更高的人们，

他们反叛的机会成本也更低，更可能支持政治反对派。由于受教育水平较低的人
口所占的比重远远大于教育程度较高的人，导致他们的影响占据了压倒性优势。
后者则表明教育发展是漫长的事业，其初期的收益可能是负的。中学入学率的提

① 张春：《输家政治：非洲选举与族群冲突研究》，载《国际安全研究》2016 年第 1 期，
第 117-145 页；Dawn Brancati and Jack Snyder, “Time to Kill: The Impact of Election Timing on
Postconflict Stability,” Journal of Conflict Resolution, Vol. 57, No. 5 (October 2013), pp. 822-853;
Philip Roessler, Ethnic Politics and State Power in Africa: The Logic of the Coup-Civil War Trap,
Cambridge, MA: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6。
② Meredith Sarkees, “The Correlates of War Data on War: An Update to 1997,” Conflict
Management and Peace Science, Vol. 18, No. 1 (September 2000), pp. 123-144.
③ 比如 Paul Collier et al., The Conflict Trap: Civil War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Washington,
D.C.: World Bank, 2010; Astri Suhrke and Julia Buckmaster, “Aid, Growth, and Peace: A Comparative
Analysis,” Conflict, Security and Development, Vol. 6, No. 3 (October 2006), pp. 354-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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