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6 - 《国际安全研究》2021年第4期

武装冲突与妇女赋权

①
包奇州合并估计，那么约贝州正好可以视为一个关于包奇州的“合成案例”，
即约贝州和包奇州的直接比较可以作为一组反事实。统计结果显示，武装袭击以
这两个地区作为样本是显著的，且回归系数为负数。

第四，本文尝试了潜在的交互效应，包括武装袭击的效果可能在受访者的性
别、经济状况和教育水平方面存在不同。但是统计结果表明，交互效应并不存
在，因此没有证据表明，武装袭击对于群众对政府处理妇女赋权问题的支持下降

这一因果效果是有条件的（conditional），这更进一步凸显了武装袭击对妇女赋权
的社会支持基础的塑造性作用。
稳健性检验结果进一步表明，上文所发现的武装袭击可以显著增加冲突之后
民众对政府处理妇女问题的不满，这一因果效应是比较稳健和连贯的。那么民众

对政府处理妇女问题的不满是否影响后续有关性别权力平等的改革政策呢？对这
一问题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讨论：一是武装袭击产生的对政府处理妇女问题不满的
显著效应能够持续多久；二是社会的普遍不满能否成为真正推动妇女赋权运动的

导火索，进而直接促成可以提高妇女赋权的相关政策改革。
首先，本文发现的关于武装冲突对支持妇女赋权影响的持续效应是比较短期
的。与既有研究一样， 本文也选择不同的观察窗口，分别比较在袭击前后 1
②
天、2 天、3 天、4 天、5 天和 6 天内实验组和控制组的不同影响。图 4（右）展示

了 18 个不同模型中，武装袭击这一变量的回归系数和 95%的置信区间。由于不同
的观察窗口意味着不同的样本量，因此如果只比较袭击前后 1 天，样本量是最少
的，这样也意味着模型估计的系数的不确定性越大。图 4（右）表明，只比较袭

击前后 1 天与 2 天的支持，武装袭击并不显著。但是从比较武装袭击前后 3 天开
始，随着样本量增加，模型估计的不确定性也在减少，而武装袭击的回归系数也
逐渐和前文保持一致。这表明，随着袭击发生后，新闻消息的传播，武装袭击对
关于妇女赋权支持的社会舆论的影响也开始显现。这一发现进一步揭示了武装冲

突和政治暴力对社会民众关于妇女赋权支持态度的影响的时间效应。
尽管如此，需要明确的是，由于分析样本来源于问卷数据，这里估计的时间

① 关于合成分析的讨论可以参考庞珣、陈冲：《国际金融的“赫希曼效应”》，载《世界
经济与政治》2020 年第 6 期，第 132-155 页。
② Laia Balcells and Gerard Torrats-Espinosa, “Using a Natural Experiment to Estimate the
Electoral Consequences of Terrorist Attacks,”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Vol.
115, No. 42, 2018, pp. 10624-1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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