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4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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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这反映到土外交政策中，就表现为其希望推动“突厥”国家合作与团结。同时，
“怀旧”也继承了奥斯曼帝国与亚美尼亚历史冲突关系的过往记忆。对于 1915 年“亚
美尼亚大屠杀”（Armenian Genocide）事件的不同认知始终是两国关系缓和的重要

障碍。土耳其继承了奥斯曼帝国的历史记忆，对于这一问题更多强调亚美尼亚人在
战争时期“叛国”，与俄罗斯军队合作反对奥斯曼帝国，从而导致了对于亚美尼亚
人的“迁徙”。 土政府还强调在当时特定的历史环境下，奥斯曼帝国各民族都受
①
到了损失，而非单独亚美尼亚民族的损失。 在土耳其社会生活中，“亚美尼亚人”
②
也逐步成为一个象征“叛徒”“内部敌人”的词汇而受到污名化，深刻影响到土民
众对于两国关系的看法。 ③
（三）土耳其与阿塞拜疆、亚美尼亚两个冲突国家关系的变化

土耳其外交政策的合法性也受到与阿塞拜疆、亚美尼亚两国关系的影响，而土
耳其与两国的关系又受到对于奥斯曼帝国“怀旧”这种主流文化思潮的影响。这种
主流文化思潮具有一定的历史稳定性，从而影响到民众对于国家间身份的认知。但

身份的认知并非一成不变的，“关键节点”的选择也起到重要的作用。这一“关键
节点”就是 2008 年前后土亚关系正常化的尝试，但此次尝试最终以失败告终，从
而对土耳其南高加索政策产生了“锁定”效应，进而推动了土耳其在 2020 年支持
阿塞拜疆、介入纳卡冲突的国内政治动员。

土亚关系正常化进程是在美国的支持以及土耳其“零问题”外交政策影响下开
启的，2008 年两国政府间的“足球外交”标志双方关系正常化进程进入“加速期”。
土耳其总统居尔接受亚美尼亚总统阿尔缅·萨尔基相（Armen Sarkissian）的邀请，

前往亚美尼亚首都埃里温观看世界杯预选赛土耳其与亚美尼亚之间的比赛。之后亚
美尼亚总统也回访布尔萨观看了两队的第二场比赛。从这一事件开始，两国关系正
常化迅速发展，2009 年 8 月双方发表联合声明，宣布开始进行“旨在建立外交关

① “The Armenian Allegation of Genocide: The Issue and the Facts,” Republic of Turkiye
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https://www.mfa.gov.tr/the-armenian-allegation-of-genocide-the-issue-
and-the-facts.en.mfa.
② Ahmet Davutoğlu, “A just Memory for All,” Republic of Turkiye 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May 4, 2014, https://www.mfa.gov.tr/a-just-memory-for-all-article-by-h_e_-ahmet-davutoglu_-minister-
of-foreign-affairs-of-turkey.en.mfa.
③ Vicken Cheterian, “The Uses and Abuses of History: Genocide and the Making of the
Karabakh Conflict,” Europe-Asia Studies, Vol. 70, No. 6, 2018, p. 891; Adam Taylor, “Is ‘Armenian’
an Insult? Turkey’s Prime Minister Seems to Think so,” August 6, 2014, https://www.washingtonpost.
com/news/worldviews/wp/2014/08/06/is-armenian-an-insult-turkeys-prime-minister-seems-to-think-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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