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6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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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规定在遭到第三方“侵略”的情况下，双方将“通过一切可能的手段”互相帮
助。这奠定了土耳其在军事层面支持阿塞拜疆的法律基础。此后，土阿两国又签订
多份军事协议，进一步落实 2010 年军事同盟协定的具体内容。 土阿两国关系从
①
政治、军事领域一直延伸到经济、文化领域。在经济领域，阿塞拜疆是土耳其重要
的能源保障国，土耳其也是阿塞拜疆重要的经济合作伙伴。 在文化层面，双方近
②
年沟通更为紧密，许多阿塞拜疆年轻人前往土耳其接受教育和培训，土耳其支持阿

塞拜疆使用拉丁字母。2015 年，双方还发行了统一的中小学历史教科书《突厥通
史》，之后还将继续编写《突厥地理》和《突厥文学》等教科书，维系双方的历史
与文化情感。 ③ 2021 年“突厥语国家组织”成立，又加强了土耳其与阿塞拜疆在
多边领域的制度化合作，推动了两国“复合身份政治”的发展。 在各方面因素的
④
影响下，土耳其民众视阿塞拜疆为关系最友好的国家，这为纳卡冲突中土耳其全力
支持阿塞拜疆的国内政治动员奠定了坚实基础。
以上借鉴“政治机会结构”概念，从三个层面分别探讨了“机会窗口”的内部

构成——国内政治动员的过程。在政治体制变迁与精英联盟变化层面，土耳其修宪
进程增强了总统的外交决策权，提高了外交政策制定的合法性，降低了推行外交决
策的阻力。在修宪进程中，精英联盟进行了重新分化与组合，稳固了正发党的执政
地位，也为土耳其介入纳卡冲突奠定了精英共识的基础。在主流文化思潮变化层面，

土耳其兴起对于奥斯曼帝国的“怀旧”思潮，继承奥斯曼帝国历史与宗教记忆，延
续了帝国的辉煌记忆与历史仇恨，为土耳其与阿亚两国关系和对纳卡冲突的看法提
供了宏观文化基础。在与冲突国家关系变化层面，土亚关系和解失败成为“关键节

点”，使土耳其与两国的关系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土耳其国内将亚美尼亚视为“敌
人”，将阿塞拜疆视为“朋友”。通过以上三个方面的共同作用，土耳其逐步完成
了对于介入纳卡冲突的国内政治动员。
至此可以看到各方面影响因素皆已具备。2020 年 7 月，阿亚两国边境的小规

① Nelli Minasyan, “Pan-Turkism Manifestations of Turkey-Azerbaijan Military-Political
Cooperation,” Scientific Artsakh, Vol. 11, No. 4, 2021, p. 46.
② Saltanat Berdikeeva, “Turkey’s Intervention Threatens to Expand Conflict in Nagorno-
Karabakh,” Inside Arabia, October 23, 2020, https://insidearabia.com/turkeys-intervention-threatens-to-
expand-conflict-in-nagorno-karabakh/.
③ 曹鹏鹏：《土耳其对外高加索地区的政策及其困难》，《战略决策研究》2020 年第 5 期，
第 69 页。
④ 孙德刚、章捷莹：《复合身份政治：西亚大国参与阿富汗安全事务的三重维度》，《国
际安全研究》2022 年第 2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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