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2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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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舆论的能力，有助于持续的国内政治动员。
土耳其政治制度变迁与国内精英联盟的变化密切相关。2015 年正发党提出的
宪法修正案曾受到其他党派的强烈反对，无论采取议会投票直接改制，还是诉诸
全民公投改制，都无法通过宪法修正案，修宪陷入僵局。 正发党采取了分化反
①
对联盟的策略。在土耳其周边安全形势恶化和国内政局动荡的背景下，这一策略
取得了积极的效果，民族行动党的态度发生转变。2016 年未遂军事政变后，民族
行动党开始与正发党进行谈判。在其政治诉求得到一定满足的基础上，民族行动
党选择支持推动以总统制为核心的修宪，并在 2016 年 12 月与正发党共同向议会
提交修宪议案，推动修宪公投在议会通过。 ②
正发党与民族行动党的合作有助于增强土耳其处理纳卡问题的政策合法性。两
党在 2018 年选举前进一步深化合作，结成“人民联盟”参与竞选。虽然两党之间
达成的具体政治交易尚不得而知，但作为竞选联盟，正发党需要将一部分民族行动
党的政治诉求吸纳入其执政纲领。民族行动党作为极右翼政党，主张推行“泛突厥
主义”，希望“突厥”国家联合，认同与阿塞拜疆同一“民族”的身份，强调土亚
之间的历史性仇恨以及亚美尼亚给土耳其造成的伤害，在处理纳卡问题上持极为强
硬的立场。 精英联盟的形成为土耳其采取更激进外交政策奠定了共识，也为之后
③
土耳其介入纳卡冲突的动员做好了准备。
（二）主流文化思潮的变化
土耳其外交政策的合法性也受到主流文化思潮变化的影响。主流文化思潮构成
了土耳其外交政策国内政治动员重要的话语文化背景。“话语机会结构”理论认为，
了解社会文化背景，有助于理解何种动员框架更容易成功，也有助于更全面地认识
国内政治动员中“政治机会结构”的构成要素。 通过观察土耳其主流文化思潮——
④
对于奥斯曼帝国的“怀旧”——如何被政治力量操纵和运用，可以更好地理解其外
交政策的国内政治动员。
① 郑东超：《土耳其内政外交变动及对中东格局的影响》，《和平与发展》2017 年第 6 期，
第 62 页。
② S. Erdem Aytaç, Ali Çarkoğlu and Kerem Yıldırım, “Taking Sides: Determinants of Support
for a Presidential System in Turkey,” South European Society and Politics, Vol. 22, No. 1, 2017, p. 16.
③ Tolga Er, “The Positions of Political Parties in Turkey on the Resolution of the Nagorno-
Karabakh Conflict and Turkey-Armenia Relations,” December 1, 2017, https://caucasusedition.net/wp-
content/uploads/2017/12/Turkey-Political-Parties.pdf.
④ 卜玉梅、周志家：《西方“话语机会结构”理论述评》，《社会学评论》2015 年第 6 期，
第 76-7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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