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5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2期

2023 年第 2 期

系的谈判”。两国于 2009 年 10 月达成了《建立外交关系议定书》和《发展双边关
系议定书》，规定双方建立外交关系，在两个月后开放两国边境口岸，并加强在经
济、政治和文化上的合作。
①
但两国关系正常化进程遭受到巨大阻力。上述两份议定书首先在亚美尼亚宪法
法院受到审查，法院质疑了作为双方议定书前提的序言，认为亚美尼亚需要坚持让
国际社会承认“亚美尼亚大屠杀”，同时并不放弃对“西亚美尼亚”领土的主权，

也要求进一步明确两国关系正常化与纳卡冲突的关系。 土耳其政府批评了亚美尼
②
亚宪法法院的决议，认为这动摇了两国关系正常化的基础。最终，协议在两国议会
均未获得通过。根据民意调查，土耳其仅有 29%的人支持协议，55%的人表示反对，
说明土耳其尚不具备改变原有两国关系的民意基础。
③
土亚和解进程的失败成为土与阿亚关系变化的“关键节点”，土耳其与阿塞拜
疆关系进一步升温，与亚美尼亚关系则更加敌对。亚美尼亚进一步向俄罗斯靠拢。
2010 年，俄罗斯与亚美尼亚达成协议，将俄军事基地的使用时间延长至 2044 年，并

宣布俄将通过提供新武器来加强亚美尼亚的防御。 亚美尼亚也在和解进程失败后，
④
对于土耳其的宣传更加强调“敌人”和“威胁”的一面，加剧了亚美尼亚民众对于
土耳其的敌视。这反过来也影响到土耳其民众对于亚美尼亚的态度，在土耳其社会
中，支持与亚美尼亚无条件关系正常化的声音愈发微弱，而对于亚美尼亚的不信任

感与日俱增。 在两国关系正常化进程失败后，土耳其民众认为在对其国家具有“威
⑤
胁”的国家排名中，亚美尼亚始终位于前列。 ⑥
土亚和解进程失败后，土阿关系愈发紧密。2010 年两国正式签订军事同盟协

① Michael Gunter and Dirk Rochtus, “Special Report: The Turkish-Armenian Rapprochement,”
Middle East Critique, Vol. 19, No. 2, 2010, p. 168.
② David L. Phillips, “Diplomatic History: The Turkey-Armenia Protocols,” Institute for the
Study of Human Rights, March 2012, pp. 67-68, https://academiccommons.columbia.edu/doi/10.7916/
D8HM5HHQ/download.
③ David L. Phillips, “Diplomatic History: The Turkey-Armenia Protocols,” Institute for the
Study of Human Rights, March 2012, p. 72, https://academiccommons.columbia.edu/doi/10.7916/
D8HM5HHQ/download.
④ Zafer Yıldırım, “US Foreign Policy towards Azerbaijan: From ‘Alliance’ to ‘Strategic
Partnership’,” Alternatives: Turkish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Vol. 11, No. 4, 2012, p. 10.
⑤ Vahram Ter-Matevosyan, “Deadlocked in History and Geopolitics: Revisiting Armenia-
Turkey Relations,” Digest of Middle East Studies, Vol. 30, No. 3, 2021, p. 164.
⑥ 具体数据参见“Public Perceptions on Turkish Foreign Policy,” Kadir Has University Center
for Turkish Studies。其中 2019—2021 年的报告参见 https://www.khas.edu.tr/en/khas-institutional-
research/；2017 年报告参见 https://www.mustafaaydin.gen.tr/source/TDP-2017(EN)_vfinal.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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