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1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5期

2023 年第 5 期

及活动的“功能一体化”，以及“面向未来”的一体化演习及外交、警务、发展援
助、军事、贸易、情报和文化推广等资源及其组织的“时间一体化”。 ①
（二）一体化威慑战略的正式提出与成形

在上述威慑概念和经验的基础上，美国政府主要出于对“中国威胁”日益上升、
中国军事现代化快速推进和美国对中国优势地位有所下降、有效和可信的威慑基础
受到侵蚀的强烈感知，在政府层面正式提出了“一体化威慑”战略。 ②

随着中国威慑力量的发展，迈克尔·蔡斯（Michael S. Chase）等人在 2016 年
以“一体化战略威慑”（Integrated Strategic Deterrence）来形容中国。其认为，许
多美国战略家界定的战略威慑不仅包括“核三位一体”，还包括其他能力，如远程
常规打击、网络空间、导弹防御和太空系统。而中国却发展了“一套全面和协调的

战略威慑能力，包括核、常规、太空和网络力量”，并强调国家实力的非军事方面
尤其是外交、经济和科技实力有助于战略威慑和军事能力。对此，美国需要在许多
方面作重点回应，并投资于维持自身的战略威慑能力。 然而，美国战略与国际研
③
究中心（CSIS）主席兼执行总裁何慕理（John Hamre）指出，美国的竞争对手变得
更加强硬，但政府尚未很好地组织起来认识和解决这一问题。 ④
为此，拜登政府执政后将威慑概念进一步整合，并在政府层面正式提出了“一
体化威慑”战略。2021 年 4 月，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在印太司令部指挥权交接仪

式上表示，技术的飞速进步正在改变战争的形式，美国军方需要以一种可信、灵活
和强大的方式，将技术、作战概念和能力正确组合起来，遏制任何对手，同时还要

① Paul N. Cornish, “Integrated Deterrence: NATO’s ‘First Reset’ Strategy,” Globsec NATO
Adaptation Initiative, May 2017, pp. 3-16, http://integrateddeterrencemay2017.pdf/.
② 参见左希迎：《美国对华常规威慑战略的调整》，《国际安全研究》2022 年第 5 期。国
内有关“一体化威慑”的研究成果主要还包括：左希迎：《美国威慑战略与俄乌冲突》，《现代
国际关系》2022 年第 5 期；唐新华：《美国综合威慑战略中的技术互操作性》，《太平洋学报》
2022 年第 12 期；罗曦：《美国构建全域制胜型战略威慑体系与中美战略稳定性》，《外交评论》
2018 年第 3 期；江天骄：《美国实战威慑核战略：理论、历史与现实》，《国际安全研究》2021
年第 2 期；祁昊天：《不确定性视角下的美国战略威慑与信号博弈》，《世界经济与政治》2021
年第 7 期；王联合：《美国“太平洋威慑倡议”：源起与影响》，《和平与发展》2021 年第 6
期。基于此，本文以“一体化威慑”的战略逻辑为中心，在渊源与内涵、案例与脉络、政策与实
操等层面作了必要的补充和推进。
③ Michael S. Chase and Arthur Chan, China’s Evolving Approach to “Integrated Strategic
Deterrence”, Santa Monica, California: RAND Corporation, 2016, pp. vii, 1-56.
④ John J. Hamre, “What Are the Main National Security Challenges Facing the Trump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December 15, 2016, https://www.csis.
org/analysis/what-are-main-national-security-challenges-facing-trump-administr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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