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4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5期
P. 64
ૅݓo၂ุ߄ຯഞp֥ᅞઆࠠğၛ AUKUS ֥ဆࣉູٓ২
和集体施加成本进行威慑”三种不同的逻辑加强威慑行动，并根据具体环境和威慑
目标进行调整以寻求最佳组合。其中，在“拒止性威慑”方面，美国将发展非对称
方法，开发创新的作战理念，发展新的作战能力，并改善非动能工具的集成；在“韧
性威慑”方面，美国将提高应对重要网络和关键基础设施遭受多域攻击时的行动能
力，优先提高网络和太空领域的韧性；在“直接和集体施加成本进行威慑”方面，
将通过进攻性网络行动等手段直接施加成本，并领导制定网络空间领域国际规范，
从而对所谓恶意和攻击性行为进行集体归因和响应。
①
可见，“一体化威慑”在威慑主体、领域、要素及其组织方式等方面对传统威
慑战略进行了扩展和更新，并明确了威慑场合和对象。需要注意的是，拜登政府正
式提出的一体化威慑战略，虽然在“跨领域”“跨冲突域”“联合盟友”等维度，
以及统筹“核威慑”和“常规威慑”、统筹“拒止性威慑”和“韧性威慑”等威慑
逻辑的意义上承继了以北约的威慑战略为主的一体化威慑内涵，但已然有属于其自
身的创新性战略逻辑。
二 美国“一体化威慑”的战略逻辑
随着战略内涵的不断明确，美国的“一体化威慑”形成了其特定的战略逻辑。
本文将之归纳为：以“不对称多极”格局为基础，以海洋为主要场域，以中国为主
要威慑对象并以“印太”为建构区域，通过“网络化”“小多边”方式，灵活统筹
并“量身定制”地施加威慑。
（一）“不对称多极”格局构成“一体化威慑”的结构性基础
新兴大国（中国）相对崛起、守成大国（美国）有相对衰落的趋向、区域大国
和中等强国（印、日、澳、英、俄等）追求多极化，共同构成了“不对称多极”格
局。在此情况下，“美国和中国都暂时无法在亚洲建立无可争议的首要地位”，而
“中等强国的行动、选择和利益仍然重要”。 守成大国（美国）需要通过“印太
②
战略”和“一体化威慑”，将双边联盟和伙伴关系“编织”成“网络”，来分担联
① U.S. Department of Defense, 2022 National Defense Strategy, October 2022, https://media.
defense.gov/2022/Oct/27/2003103845/-1/-1/1/2022-NATIONAL-DEFENSE-STRATEGY-NPR-MDR.PDF
② Hoang Thi Ha, “Understanding the Institutional Challenge of Indo-Pacific Minilaterals to
ASEAN,” Contemporary Southeast Asia, Vol. 44, No. 1, 2022, p. 11.本文认为，此种“不对称多极”
格局也可以称为“弱多极”格局甚至“弱两极”格局。其本质上指两个大国与其他区域大国和中
等强国形成“不对称”的对比关系，但与此同时，后者又仍然发挥着重要作用。
· 62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