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6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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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并在短期、中期和长期释放威慑信号。其主要的建构区域是“印太”,但采
用的方式却包括将“欧洲—大西洋”引入“印太”,以达到跨区域威慑的效果。
例如,“美国及其盟友对俄罗斯的经济制裁和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对俄罗斯及其
他国家形成了更大范围的威慑效用”,包括“在台湾问题上对中国形成强大威慑
效用”。 然而,“印太”终归不是“欧洲—大西洋”。“一体化威慑”必须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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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亚洲的环境,并正视东南亚区域主义和南太平洋区域主义等历经数十年的区域主
义进程及其在“无核武器区”等方面的建设。这意味着,“一体化威慑”需要在与
环境的互动中塑造有利于自身的规范框架。
(四)通过联合盟友或伙伴进行“网络化”威慑构成其重要方法
与北约的“集体防卫”不同,基于“不对称多极”格局,美国的最优选项在于
将重要的盟友或伙伴关系“编织成网”,从而在力量、使用力量的决心和威慑信息
的传递等三个方面实现“网络化”威慑效应。在盟友的择取上,其符合托马斯·谢
林所说的“将实施报复的手段和报复的责任交给那些决心最坚定的国家”,以及莫
伊塞斯·纳伊姆(Moisés Naím)强调的“让尽可能少的国家在谈判解决特定问题
上发挥最大的作用”,从而形成安全领域的“小多边”架构。 以“小多边”为支
②
柱的网络化架构,可以在联盟和伙伴关系基础上增进信任、信心和信息共享,以非
正式和灵活的方式以及机制间的学习,降低交易成本,创造机会结构,规避胁迫风
险,并使得威慑力量和使用力量的决心呈现“倍增效应”,而威慑信息也会经由主
导国美国和一些共同参与国及相关机制的议题联结,实现“网络化”传导,由此在
总体上和在特定议题上“事半功倍”地威慑中国和一些周边国家。
(五)灵活统筹并“量身定制”地施加威慑构成“一体化”的本质含义
在先前的“跨域威慑”以及“一体化战略威慑”的基础上, 一体化威慑在“一
③
体化”的意义上更进一步,旨在打造一种“一体化的一体化”,即在实现五个维度
内“一体化”的基础上,构建五个维度间的“一体化”,并“一体化”地统筹不同
的威慑逻辑,作用于特定威慑对象。在一体化的维度上,以“联合盟友”和“全政
① 左希迎:《美国威慑战略与俄乌冲突》,《现代国际关系》2022 年第 5 期,第 9、19 页。
② Thomas C. Schelling, The Strategy of Conflict,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1,
pp. 6-7; Moisés Naím, “Minilateralism,” Foreign Policy, No. 173, 2009, pp. 135-136.
③ 参见江天骄:《跨域威慑与网络空间战略稳定》,《中国信息安全》2019 年第 8 期;罗
曦:《美国构建全域制胜型战略威慑体系与中美战略稳定性》,《外交评论》2018 年第 3 期;
高杨予兮:《第二太空时代的美国太空威慑战略研究》,世界知识出版社 2021 年版,第 35-37、
11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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