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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第 4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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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反叛者正是基于对领袖的“承诺和信念”的信心，才决定加入； 另一方面，
如果挑战者成功地推翻了合法政府，新政府必须对其支持者尤其是选主（the
selectorate）兑现其承诺。

根据以上的讨论，本文做出以下两个假设：
H1：公共物品供给会显著地降低国内冲突复发的概率。
H2：以国内安全形式提供的政治物品对国内冲突复发降低的作用最强。

综合以上的讨论，不是每类公共物品都消耗经济资源。相反，有些公共物品
是节省经济开支的。其中，政治制度的开放性不仅降低政府的财政负担，同时也
减少了政治审查的费用。所以，本文假设：
H3：以民主制度为主的政治物品比社会–经济物品对国内冲突复发的遏制作

用更大。
在国内冲突研究中，族性被认为是主导的怨恨来源，族群战争则是最常见的
内战类型。原始主义者（Primordalist）认为族性是给定的文化特征，是由血缘关

②
系决定的。 特德·格尔（Ted Gurr）则对族际冲突的发生提出了三个令人信服的
③
解释： 第一，较小的族群担心本族群由于人口处于绝对劣势，在强制和同化的
④
压力之下，会丧失族群认同。 第二，对立的族群同时经历歧视和被征服的恐
⑤
惧。分裂势力或自治运动很可能在这样的场景中出现。 第三，族群内政治的高
度竞争性也可能导致内战。也可以认为，以上三种族群冲突源于政治或其他公共
物品供给不恰当或者不足。只要提供恰当的公共物品就会缓解社会不满。这些政
策包括区域自治、鼓励少数族群语言发展、族群代议制、宗教自由或者国家认同

建构。 比如，西肯尼亚和西坦桑尼亚在社会–经济和人口结构上具有一些共
⑥

① Amalendu Misra, Politics of Civil Wars: Conflict, Intervention and Resolution, London:
Routledge, 2008, p. 1.
② William Douglas, “A Critique of Recent Trends in the Analysis of Ethnonationalism,” Ethnic
and Racial Studies, Vol. 11, No. 2 (April 1988), pp. 192-206.
③ Ted Gurr, “Ethnic Warfare and the Changing Priorities of Global Security,” Mediterranean
Quarterly, Vol. 1, No. 1, 1990, pp. 82-98.
④ 也可参见 Elizabeth Crighton and Martha MacIver, “The Evolution of Protracted Ethnic
Conflict: Group Dominance and Political Underdevelopment in Northern-Ireland and Lebanon,”
Comparative Politics, Vol. 23, No. 1 (January 1991), pp. 127-142。
⑤ 参见Charles Tilly, Coercion, Capital and European States, AD 990-1992, Oxford: Blackwell
Publishers, 1990。
⑥ Charles Call and Elizabeth Cousens, “Ending Wars and Building Peace,” International Studies
Perspectives, Vol. 9, No. 1 (January 2007), pp. 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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