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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物品供给与国内冲突的复发

的公共政策，而公共政策的结果就是公共物品供给和分配。若非执政集团彻底
击败或消除挑战者，政策纠偏始终面临着强大的时间约束。但即使出现后一种
情况，也并不意味着政府可以安枕无忧，免于冲突再起的风险。只要政府提供

的公共物品不尽如人意，前期的胜利仍然会为将来的战乱铺平道路。由于政府
在战争中已经或多或少地惩罚了挑战者，一些挑战者可能会选择接受低于均衡
水平的公共物品，这个水平低于叛乱集团给予支持者的承诺，这样政府面临的

压力会相应减少。
尽管如此，政府由于合法垄断了武力，可以强制征税，所以提供公共物品的
优势主要限于经济类物品。对于内战后继续执政的政府来说，最困难的是通过制
度变迁的方式提供某些政治产品。例如，卡罗琳·哈泽尔（Caroline Hartzell）等

认为领土自治是竞争各方都可以接受的一种妥协方式。这种方式既有利于各方捍
①
卫自己的利益，又不用担心其他群体会占据压倒性优势。 领土自治主要的功能
②
是为族群或其他少数群体提供地理上的保护。 但对于继续掌权的政府来说，同
意一块领土自治可能会诱发难以遏制的民族主义和分裂主义，同时会削弱社会的
整合能力和国民经济发展，进而破坏政府未来提供某些公共物品的能力。此外，
有一种可能性也不能轻易排除，那就是由于政府没有能力给予叛乱组织毁灭性打
击，挑战者得以实现战略性撤退，或者纵横开阖，达成停火或和平协议。在所有

上述情况下，政府必须与新老挑战者竞争，以赢得民众的支持。这种战略环境会
对政府满足民众对公共产品的需求形成更大挑战。
政府在提供公共物品方面的无能也成为叛乱组织精英进行政治动员的诱饵。

政治、经济和社会边缘化让人们更倾向于参加叛乱。虽然很多时候被动员是不得
③
已和非自愿的， 但在大多数情况下，怨恨会被政治和军事精英用作制造战争的工
具。一方面，参与者加入是由于领导层承诺的收益比目前获得的收益更令人满

① Caroline Hartzell, et al., “Negotiated Civil War Settlements and Post-Conflict Governance: The
Choice and Consequences of Institutional Design,” unpublished, Gettysburg College, Gettysburg, Penn.,
1999, cited from Caroline Hartzell, et al., “Stabilizing the Peace after Civil War: An Investigation of
Some Key Variables,”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55, No. 1 (Winter 2001), pp. 183-208.
② Alicia Levine, “Political Accommodation and the Prevention of Secessionist Violence,” in
Michael Brown, ed., The International Dimensions of Internal Conflict, Cambridge, MA: MIT Press,
1996, pp. 311-340.
③ Macartan Humphreys and Jeremy Weinstein, “Who Fights? The Determinants of Participation
in Civil War,” American Journal of Political Science, Vol. 52, No. 2 (April 2008), pp. 436-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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