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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第 4 期

在这种情况下，税收尤其是增税会制造强烈的怨恨，不仅给政府提供公共物品带
来巨大的困难，而且会进一步播下仇恨的种子。
在一个被战争撕裂的社会，尤其是战后初期，公共安全产品的供给通常会被

给予优先考虑。政府要能够确保国内冲突和国际战争不会侵害民众的安全。同样
重要的是，其他公共物品的供给——比如教育、健康和良好的投资环境，同样得
①
依赖安全的国内环境。 有学者指出，不可信的承诺是后冲突社会脆弱和平局面
得以形成的主要原因。在马特斯·迈克拉（Mattes Michaela）和吉尔伯特·萨温
（Gilbert Savun）看来，两种公共物品的供给会解决这个问题：第一，减少恐惧，
为此要求第三方提供保证或者敌对集团实现权力分享，这样才能缓解武装集团对
于敌人采取机会主义行动的担忧。第二，增加（战争）的成本，比如实施国际监

督，以抵消复萌的敌意。
②
除了基本的安全之外，经济–社会类的公共物品也很重要。弗吉尼娅·福图纳
（Virgina Fortna）认为，维和成功最主要的决定性因素不是确保停火协议、安全部

门改革、非军事化或者其他的军事或政治活动。相反，它是给本地的权力大佬
（powerbrokers）提供大量的财政援助，让好战者无法接近走私物品（contraband
resources）。她的研究也表明，经济物品的供给难度很大。经过消耗很大的内战，
③
政府面临的一个巨大挑战是如何实现前叛军的复员。 这个使命不仅要耗费大量的
资源，并且本身就是安全风险巨大的工程。有学者认为，复员乃是实现战后和平的
关键，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如果处理不好，复员会增加前叛军战士的脆弱性，导
④
致恐怖的政治清洗；二是成功的复员为前战士提供了重新融入社会生活的机会。
复员的本质是为前叛军提供经济物品，这是对政府能力的考验。
如果内战前的政权继续掌权，它会承受巨大的压力去纠正被视为引发冲突

① Robert Orr, “The United States as Nation Builder: Facing the Challenge of Post-Conflict
Reconstruction,” in Robert Orr, ed., Winning the Peace: An American Strategy for Post-Conflict
Reconstruction, Washington, D.C.: 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2004, pp. 3-18;
Barnet Rubin, “The Politics of Security in Post-conflict State-building,” in Charles Call and Vanessa
Wyeth, eds., Building States to Build Peace, Boulder, London: Lynne Rienner Publishers, 2008, pp. 25-48.
② Mattes Michaela and Burcu Savun, “Fostering Peace after Civil War: Commitment Problems
and Agreement Design,” 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 Vol. 53, No. 4 (September 2009), pp. 737-759.
③ Virginia Fortna, Does Peacekeeping Work? Shaping Belligerents’ Choices after Civil War,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08.
④ Joana Spear, “Disarmament and Demobilization,” in Stephen Stedman, ed., Ending Civil Wars:
The Implementation of Peace Agreements, Boulder, CO: Lynne Rienner Publishers, 2002, pp. 141-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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