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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第 6 期

               敌意的。中国越来越多地根据《公约》对沿海国家权利和对专属经济区的管辖权的
               定义以及对外国船舶的军事活动的合法限制来解释其行动,而美国海军认为这种行
               为是高风险的和不正当的。但是,中美撞机事件和“无暇号事件”已经证明,中美

               之间这种声张权利的分歧和坚定的诉求可能会导致重大事件的发生。现有的双边军
               事信任建立措施机制,如海上安全磋商机制和防务磋商会谈已经证明在应对和管理
               潜在危机方面存在不足。事实上,整体的双边军事交流仍然是中美关系中最薄弱的

                     ①
               一环。   由此可见,构建中美新型军事关系任重而道远。中美都必须认识到误解和
               矛盾升级的危险,这就需要双边(中美及中国与关键声索国)以及包括危机管理、
               冲突控制和信任建立在内的多边努力(东盟地区论坛、东盟“10+1”、东盟“10+3”、
               东盟防长扩大会议以及东亚峰会)。在这种情况下,2014 年中美双方达成的《建

               立重大军事行动相互通报信任措施机制》和《海空相遇安全行为准则》互信机制是
               重要的发展,值得欢迎。然而,双方有诚意遵守和执行信任建立措施协定,这既是
               挑战,也是中美在进一步发展两军关系时必须关注的优先政策选项。

                   第四,深层次的结构性制约将继续限制中美双边军事关系的范围和进展。事实
               上,虽然中美在重大挫折之后努力尝试扩大接触领域并维护或修复双边军事关系,
               但双方尚未解决其核心分歧。因此,在合作承诺和建立健康稳定的关系之下,中美
               在许多问题上都存在深层裂痕,包括美国对台军售以及最近特朗普总统签署生效的

               《台湾旅行法》——这一重大挑衅行为;中美在贸易问题上的重大冲突;中国对美
               国在印太地区战略意图的担忧;中国与邻国在领土争端等方面日益增强的自信心。
               管理这种关系并不容易,但关键是要继续尝试,因为它太重要了因而不能被忽视,

               不能在国际政治转型和调整的关键时期被双边关系的亲疏变迁所影响。然而,为了
               更加稳定的双边军事关系的发展和持续,长期的战略必须强调参与、交流和对彼此
               利益更好的理解以及优先事项和政策的选择。但是,在近期双边关系从主要贸易摩
               擦到台湾问题等各方面都处于低谷的背景下,这仍将会是一段前行艰难的道路。

                               (澳大利亚悉尼大学政府与国际关系系硕士研究生王晨雨翻译)
                                                                 【来稿日期:2018-04-01】
                                                                 【修回日期:2018-04-16】

                                                                    【责任编辑:谢   磊】

                  ①  Shirley A. Kan,  U.S.-China  Military Contacts: Issues for Congress, Washington, D.C.:
               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 June 19, 2012;张芳:《跨越修昔底德陷阱:中美新型军事关系研
               究》,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2016 年版。
                                                                                     · 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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