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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第 1 期

为，“朝鲜的核武器计划能使朝鲜政权在世界政治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权恩达
①
（Eundak Kwon）在 2005 年对美国夏威夷民众所做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受访者
认为朝鲜发展核武器的首要动机是为提升国家的威望（prestige），其次是国家自卫

②
（self-defense）。 丹尼尔·平克斯顿（Daniel Pinkston）认为，朝鲜认为“核武器
带来了尊重和声望”。 雅克·海曼斯（Jacques Hymans）分析指出，不管是对朝和
③
谈派还是强硬派都认同，朝鲜意图利用核武器来赢得国际社会的尊重。
④
此外，雅克·海曼斯还从领导人观念的角度研究了朝鲜的核动机。他认为，朝
鲜领导人的国家认同观念是对抗性的民族主义（oppositional nationalist）。“对抗”会
产生恐惧，进而产生了对安全的渴望。“民族主义”会产生骄傲，进而产生对自主、
⑤
权力的渴望，对威望的追求。而核武器同时满足了这两方面的需要。 对抗性民族
主义的实质就是对国家安全的渴望和对国际声望的追求，不过这里的安全诉求不只
是防范美国，而是防范包括除朝鲜半岛国家之外的所有国家。
⑥
（二）进程性因素

除了动机性因素外，其他一些因素与朝鲜发展核武器的进程有关。学界认为，
某些因素有可能加速朝鲜发展核武器的进程，另外一些因素有可能延缓这一进程。
进程性因素可划分为以下四类：
1. 美国的作用

在许多学者看来，美国是影响朝鲜外交政策最重要的外部因素。莱昂·西加尔
（Leon Sigal）认为，“朝鲜迫切要求与美国建立正常关系的坚定决心，不仅体现在
其外交行动上，也体现在近期鼓励两国民间交往上。” 李钟奭（Jong-seok Lee）认
⑦

① Hans Schattle, “Toward an Incremental Pathway to Peace on the Korean Peninsula,” Asia Pacific
Issues, No. 134, 2017, p. 2.
② Eundak Kwon, “Perceptions toward North Korea’s Nuclear Weapons Program: Findings from a
Public Opinion Survey,” East Asia, Vol. 23, No. 4, 2006, p. 72.
③ Charlie Campbell, “Kim’s Last Laugh,” Time, Vol. 188, No. 12, 2016, p. 31.
④ Jacques E. C. Hymans, “North Korea’s Nuclear Neurosis,”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Vol. 63, No.3, 2007, pp. 45-46.
⑤ Jacques E. C. Hymans, “Assessing North Korean Nuclear Intentions and Capacities: A New
Approach,” Journal of East Asian Studies, Vol. 8, No. 2, 2008, pp. 259, 263, 278.
⑥ 海曼斯认为，朝鲜领导人的对抗性是针对朝鲜半岛之外的所有国家，包括美国、中国和
俄罗斯等，只将韩国视为自己人。参见 Jacques E. C. Hymans, “Assessing North Korean Nuclear
Intentions and Capacities: A New Approach,” Journal of East Asian Studies, Vol. 8, No. 2, 2008, p. 266。
⑦ Leon Sigal, “The Lessons of North Korea’s Test,” Current History, Vol. 105, No. 694, 2006,
p. 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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