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2 - 国际安全研究2019年第5期

2019 年第 5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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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皇帝，后曰应天大明地皇后。大赦。建元神册”，随后立长子耶律倍为太子，
在关键性的礼仪和继承人的制度方面都开始采用汉制，并且设置了中央和地方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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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机构，建立都城，制定法律，契丹政权已经具备了中央集权国家的形态。 此外，
契丹改变了南侵以掳掠为主，攻破城邑后旋即退走的策略。“（神册元年）八月，拔
朔州……十一月，攻蔚、新、武、妫、儒五州……自代北至河曲，踰阴山，尽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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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遂改武州为归化州，妫州为可汗州，置西南面招讨司，选有功者领之。” 这
是目前所见史料中关于契丹试图直接统治汉地的最早记载，说明阿保机不再满足于

只统治游牧地区，做草原的帝王，而是要成为汉唐帝王一样的天下共主。契丹开始
逐步摆脱传统部族体制，大步走向中央集权的王朝体制。 ④
契丹民族从国家建立之初，就没有自外于中国，而是努力构建一个华夏之国、
中华正统的形象。据《辽史·世表》记载，契丹先世出于东胡，而东胡早已自称“炎

黄子孙”。《十六国春秋·前燕录》载：“昔高辛氏游于海滨，留少子厌越以君北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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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于紫蒙之野，世居辽左，号曰东胡。” 《晋书》《魏书》《周书》中亦有类似记载。
高辛氏帝喾是黄帝的后代，那么由东胡族析出的契丹自然可以看作是黄帝子孙。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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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机更以“佛非中国教”为由“建孔子庙，诏皇太子春秋释奠”， 已经以“中国”
自居，乃至迄今俄罗斯和斯拉夫民族仍然称“中国”为“Китай”（契丹）。在俄语、
古希腊语和突厥语以及中古英语中都把整个中国称为契丹(读音分别为 Kitay，
Kita1a，Cathay——《马可波罗行纪》)，在伊斯兰文献中常把北中国称为契丹(Khita，
Khata)，在中世纪从中亚直到西欧，“契丹”一直是对中国的一个通称。现今欧美

国家称中国“China”，实为契丹（Cathay）之拉丁文转写。
近年来的考古发现也颇多此说的佐证，如辽宁阜新出土的《永清公主墓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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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盖国家系轩辕皇帝之后”； 辽圣宗《赐圆空国师诏》中也有“上从轩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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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周发”之语。 实际上中国古代的“中国”一词是一个比较宽泛的概念，既有“中

① 脱脱：《辽史》卷 1《太祖上》，北京：中华书局 2016 年版，第 10-11 页。
② 武玉环：《契丹部落联盟与辽初政体》，载《松辽学刊（哲学社会科学版）》2000 年第 1
期，第 44-46 页。
③ 脱脱：《辽史》卷 1《太祖上》，北京：中华书局 2016 年版，第 11 页。
④ 林鹄：《南望：辽前期政治史》，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2018 年版，第
139 页。
⑤ 崔鸿：《十六国春秋·前燕录》，北京：中华书局 1985 年版，第 65 页。
⑥ 脱脱：《辽史》卷 72《义宗倍传》，北京：中华书局 2016 年版，第 1333-1334 页。
⑦ 袁海波、李宇峰：《辽代汉文〈永清公主墓志〉考释》，载《中国历史文物》2004 年第 5
期，第 75 页。
⑧ 陈述辑校：《全辽文》卷 1《圆空国师胜妙塔碑》，北京：中华书局 1982 年版，第 1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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