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6 - 《国际安全研究》2020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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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安全时代:新生物科技变革与国家安全治理
2. 传统生物武器威胁
传统生物武器威胁的客体是病原微生物或其产生的毒素,其危险等级与重大传
染病疫情近似处于同一量级,但其发生条件包含了人为因素——国家行为体,当前,
没有任何国家公开宣称拥有生物武器。受限于 20 世纪 70 年代的生物科技和运载工
具的发展水平,美国尼克松政府认为,与作为战略威慑工具的大规模杀伤性核武器、
化学武器相比,传统生物武器的军事效果并非值得信赖,无论是作为威慑或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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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效果都值得怀疑,由此推动了《禁止生物武器公约》的签字生效。 截至 2020
年 3 月,全世界共有包括中、美、英、俄等 183 个公约缔约国,另有 4 个国家为签
②
约国,只有 10 个国家没有签署或批准公约, 表明了国际社会对禁止生物武器的
鲜明态度。
3. 生物恐怖主义活动
生物恐怖主义的客体还是病原微生物或其产生的毒素,其发生条件包含了人为
因素,但其危险等级与非国家行为体的能力直接相关联。生物恐怖主义威胁真实存
③
在,但不能成功发动复杂的生物袭击。 从 20 世纪 90 年代后期开始,基地组织便
将生物恐怖主义计划纳入其训练和密谋当中;日本邪教奥姆真理教曾经使用肉毒毒
素和炭疽等病毒进行大规模试验,离致命的生物恐怖袭击就差一步。比利时和摩洛
④
哥找到了恐怖分子试图研究并使用生物武器的直接证据。 在未来,生物恐怖主义
活动可能加剧,导致生物安全形势发生激烈变化。2017 年 2 月在慕尼黑安全会议
上,首次参会的微软公司创始人比尔·盖茨(Bill Gates)表示,下一场全球暴发的
⑤
流行病可能由计算机屏幕前的恐怖分子策动。 英国伦敦国王学院生物防御专家菲
利帕·伦茨(Filippa Lentzos)表示,军事实验室对生物病菌的有意释放可能是最
① 刘磊、黄卉:《尼克松政府对生化武器的政策与〈禁止生物武器公约〉》,载《史学月刊》
2014 年第 4 期,第 67 页。
② United Nations Office at Geneva, “Membership of the Biological Weapons Convention,” April 3,
2020, https://www.unog.ch/80256EE600585943/(httpPages)/7BE6CBBEA0477B52C12571860035FD5C.
③ Rebecca L. Brown, “Bioterrorism Fear Accidents More than Attacks,” August 29, 2018,
https://thebulletin.org/2018/08/bioterrorism-fear-accidents-more-than-attacks.
④ Bipartisan Commission on Biodefense, “A National Blueprint for Biodefense: Leadership and
Major Reform Needed to Optimize Efforts,” October 28, 2015, https://biodefensecommission.org/wp-
content/uploads/2015/10/NationalBluePrintNov2018-03.pdf.
⑤ Avi Selk, “Bill Gates: Bioterrorism Could Kill More than Nuclear War - But No One Is Ready
to Deal with It,” The Washington Post, February 18, 2017,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news/
worldviews/wp/2017/02/18/bill-gates-bioterrorism-could-kill-more-than-nuclear-war-but-no-one-is-rea
dy-to-deal-wit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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