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0 - 《国际安全研究》2022年第3期

人工智能影响复合战略稳定的作用路径：基于模型的考察

结 语

随着技术的进步与时代的变迁，战略稳定的体系框架发生了重大变化。在新时
期，战略稳定是一个系统、多维、跨学科的议题，涉及安全战略、地缘政治、军力
结构、经济能力与科技水平等诸多领域， 涵盖大国战略能力平衡、战略意愿稳定、
①
行为冲突与治理机制平衡等方面。本文构建的复合战略稳定模型由战略能力、战略
行为和战略意愿这三条相互交织甚至迂回环绕的链条组成。人工智能作为一种颠覆
性技术和通用技术，更适合用复合战略稳定论来解释其对战略稳定的作用。因为人
工智能技术能够打破国家的战略能力、战略行为和战略意志之间的间隔，并通过对

战略能力的全面渗透效应、战略意愿的双向引导效应、战略行为的动态介入效应，
从正负两个方面影响复合战略稳定。
总之，人工智能的各项应用有着巨大潜力，其对于当前国际安全、经济和政治

体系的作用最终会影响国际体系的稳定， 同时也将对战略稳定产生显著影响，而
②
战略稳定直接关系到国家间的冲突与和平，并影响国际秩序稳定。技术本身都是中
性的，但是技术究竟是成为天使还是变成魔鬼，都取决于人类如何使用。 只有认
③
清人工智能对战略稳定的正面和负面影响因素，积极有针对性地降低负向影响并加

强正向影响，才能避免进入因为人工智能而导致的“战略烦恼时代”（Age of Strategic
Annoyance）， 并从总体上增进战略稳定，塑造人工智能时代更为稳定的整体国际
④
秩序和安全环境。

【来稿日期：2021-12-11】
【修回日期：2022-02-20】
【责任编辑：谢 磊】

① 石斌：《大国构建战略稳定关系的基本历史经验》，《中国信息安全》2019 年第 8 期，第
32 页。
② 封帅：《人工智能时代的国际关系：走向变革且不平等的世界》，《外交评论》2018 年第 1
期。
③ 徐纬地：《军用人工智能与网络安全》，《网信军民融合》2019 年第 10 期，第 27 页。
④ Jacob Parakilas, “The Coming Age of Strategic Annoyance,” The Diplomat, April 29, 2021,
https://thediplomat.com/2021/04/the-coming-age-of-strategic-annoy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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