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5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1期

2023 年第 1 期

也有人认为，全球化的终结主要是受乌克兰危机的影响。例如，贝莱德集团
（BlackRock, Inc.）首席执行官拉里·芬克（Larry Fink）认为，乌克兰危机中，俄
罗斯“颠覆了冷战结束以来建立的世界秩序，终结了我们在过去 30 年里经历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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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化”。 路透社文章表示，利用环球银行间金融通信协会（SWIFT）报文系统开
展对俄制裁，最终可能导致平行体系的产生，这将破坏全球化。 也有观点认为，
②
③
乌克兰危机使全球化时代正在迅速过去，世界将分裂成敌对阵营。 乌克兰危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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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重建冷战时期“全球体系的围墙”。 乌克兰危机将促使各国退出全球化，因为
自由主义国际秩序承诺的经济相互依赖可以防止冲突的理念被证明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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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向安全化全球化的特征事实
从各国实际采取的政策来看，得出全球化已经或将要终结的结论为时尚早。但

近年来，效率优先的经济全球化转向更强调区域化、慢速化特别是安全化的全球化
则是一个显著的事实。这意味着主要国家的政策开始由倾向于通过经济全球化带动
增长，转向更多考虑国家安全因素并宁可为此牺牲经济效率，主要表现在更不相信

开放、更不相信市场、战略竞争加码、供应链安全化、军事投入及部署增加等方面。
1. 部分发达经济体对开放的信念出现动摇
自亚当·斯密以来，许多经济学家不仅对自由贸易大唱赞歌，还支持单边自由
贸易政策。他们认为，无论外国政府实行何种经济政策，一个国家的人民只要被本

国政府允许与外国人从事自由贸易，就会获得更多的经济福利。 长期以来，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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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Larry Fink, “Howard Marks Say Globalization Is Ending: Three Investor Takeaways,” March
26, 2022, https://globalization.news/2022/03/26/larry-fink-howard-marks-say-globalization-is-ending-
three-investor-takeaways/.
② “SWIFT Sanctions Could Harm Globalisation, Fidelity International Says,” U.S. News, April
27, 2022, https://money.usnews.com/investing/news/articles/2022-04-27/swift-sanctions-could-harm-
globalisation-fidelity-international-says.
③ John Micklethwait and Adrian Wooldridge, “The Great Illusion of Capitalism,” March 24,
2022, https://www.realclearpolitics.com/2022/03/24/the_great_illusion_of_capitalism_566025.html.
④ Jill Treanor, “De-globalisation is Ripping up the Global Trade Order,” The Times, March 26, 2022,
https://www.thetimes.co.uk/article/de-globalisation-is-ripping-up-the-global-trade-order-b8xh8xxgw.
⑤ Edward Wong and Ana Swanson, “Ukraine War and Pandemic Force Nations to Retreat from
Globalization,” The New York Times, March 22, 2022.
⑥ 正如保罗·克鲁格曼（Paul R. Krugman）所说，“经济学家对自由贸易的论证本质上是
一个单边论证：一个国家通过追求自由贸易来满足自己的利益，而不管其他国家可能做什么……
因为其他国家征收关税而针锋相对地采取保护主义，就像因为其他国家有岩石海岸（rocky coast）
而封锁我们的港口一样，没有更大的意义”。参见 Paul Krugman, “What Should Trade Negotiators
Negotiate About?” Journal of Economic Literature, Vol. 35, No. 1, 1997, pp. 113-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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