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2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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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未来 10 年美国“进军北极”进行战略规划。 以美国和俄罗斯为首的国家将在
①
“大国竞争”思维下在北极地区强化大国战略博弈，增加了冲突风险。
第三级传导路径中的五个要素都是一级路径中不利气候条件与二级路径中资

源稀缺的逻辑后果，因此三级路径中的要素是传导机制链条中的最后一环，在气候
变化与暴力冲突风险之间影响最为显著，也是非自然主义学者经常强调的冲突影响
因素。当然，在不同的案例中，因果传导路径中发挥作用的因素是不同的。

四 气候冲突风险复合传导机制的内生脆弱性因素

并不是所有国家或地区在面临第三级传导路径中的因素时都会遇到难以避

免的冲突风险，原因在于当地的内生性脆弱因素对于外部冲击会起到不同的屏障
作用。这些不受气候影响的内生脆弱性可分为四类，分别是生态脆弱性、经济脆
弱性、社会脆弱性和政治脆弱性。脆弱性越高，社会对于气候变化不良影响的屏

障作用就越弱，冲突发生的可能性就越高；脆弱性越低，社会对于气候变化不良
影响的屏障作用就越强，冲突发生的可能性越低。这些脆弱性因素是高度本土化
的、内生的、固有的，因而不同的国家或地区有着不同的脆弱性。可以从脆弱性
包含的三种信息即地理暴露程度、敏感性和适应能力的角度，分析四类内生脆弱

性。具体而言，生态脆弱性包含了地理暴露程度、自然生态条件的敏感性，以及
自然系统的恢复力和适应能力；经济脆弱性包含了经济生产结构对于环境变化的
敏感程度，以及经济结构体制的韧性和适应力；社会脆弱性则主要涵盖社会关系

对于自然资源稀缺的敏感程度和社会关系是否稳定、是否有足够的耐受性；政治
脆弱性则涵盖政治体制机制对于气候变化冲击的应对能力以及政治制度对于气
候变化影响的敏感性。
（一）生态脆弱性对气候冲突的屏障作用

生态脆弱性相较于社会层面上的因素，对于一个地区的冲突发生风险有着根源性
影响。生态脆弱性指的是一个国家或者地区多大程度上暴露在气候变化的影响下，这
种脆弱性也常被称为物理脆弱性（physical vulnerability）。地理位置、地形、地质和气

候等自然条件都会影响一个地区的生态脆弱性，自然条件恶劣的地区可能会对气候变
化更加敏感，从而导致较高的生态脆弱性，在这一地区发生冲突的概率也会上升。不

① 林源：《美新版北极战略加剧极地博弈》，《中国国防报》2022 年 10 月 14 日，第 4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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