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3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2期

2023 年第 2 期

即使是传统大国的军队，也必须重视和应对无人武器带来的威胁。
（二）现有无人武器的不足
遥控和预编程都是人类为武器赋予能动性的手段，人机分离决定了无人武器具

有多种独特优势，但两大手段又直接导致无人武器发展遇到瓶颈。第一，遥控式武
器在高强度冲突中的战场生存能力不足，在高威胁区域执行任务的可靠性较低。对
遥控式武器生存能力构成最大威胁的是高强度冲突中复杂的电磁环境，电子“软杀

伤”可以使无人武器失去作战能力，甚至有“叛变”的风险。例如，2011 年，美国
RQ-170“哨兵”侦察无人机因受到电子干扰，在伊朗降落被俘。 俄罗斯在叙利亚
①
试用的 Uran-9 无人战车也受遥控不稳定、抗干扰能力差等缺陷困扰，容易失控，
不足以保证操作员的安全。 遥控式武器对控制站的依赖也大大增加了系统整体面
②
对“硬杀伤”时的脆弱性。例如，美国的 MQ-1“捕食者”无人机和 MQ-9“死神”
无人机每执行 24 小时任务需要 4 架次轮班，共需 61 名前方人员和 149 名美国本土
人员，至少包括 14 名飞行操作员、14 名传感器操作员和 56 名情报分析员。 由
③
于依赖遥控，如果遥控信号被敌方截获，就容易暴露控制站的方向甚至精确坐标。
面对有较强的电子侦察能力且拥有巡航导弹等防区外弹药的敌人时，控制站一旦被
定位就随时可能被摧毁，从而造成严重的人员伤亡。如果不使用前方控制站，则会
出现较长的通信延迟和较差的通信稳定性，降低无人武器的响应速度与操作精度，

使其难以在高威胁区域完成任务。
第二，预编程式武器的自主化水平有限，无法充分发挥其作战潜力。为了克服
遥控式武器的不足，研发者在无人武器上搭载预编程序和传感器，允许无人武器自

主判断局势，根据程序完成侦察、跟踪或打击等任务。目前，中国和美国的学者分
别提出了自主控制分级法，都将遥控视为原点，将全自主集群视为终点，共分为九
级或十级。 以此标准对照，目前仅有少数国家基本实现了第三/四等级（自修复/
④

① Nancy Owano, “RQ-170 Drone’s Ambush Facts Spilled by Iranian Engineer,” Phys.org,
December 17, 2011, https://phys.org/news/2011-12-rq-drone-ambush-facts-iranian.html.
② Daniel Brown, “Russia’s Uran-9 Robot Tank Reportedly Performed Horribly in Syria,” Insider, July
10, 2018, https://www.businessinsider.com/russias-uran-9-robot-tank-performed-horribly-in-syria-2018-7.
③ Michael P. Kreuzer, Remotely Piloted Aircraft: Evolution, Diffusion, and the Future of Air
Warfare, PhD Dissertation, Princeton University, 2014, p. 169.
④ Bruce T. Clough, “Metrics, Schmetrics! How the Heck Do You Determine a UAV’s Autonomy
Anyway?” Proceedings of the Performance Metrics for Intelligent Systems Workshop, Gaithersburg,
Maryland, 2002, p. 4, https://www.cs.uml.edu/~holly/91.549/readings/clough-permis02.pdf；陈宗基等：
《无人机自主控制等级及其系统结构研究》，《航空学报》2011 年第 6 期，第 1079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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