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5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2期

2023 年第 2 期

无人武器多次突破技术门槛，发展了初步的作战能力，在作战体系中的地位有所提
升。然而，两大技术增长的边际收益也在缩减，传感器和遥控的改良已经难以使作
为整体的无人武器产生质的飞跃。近年来，提升自主化成为无人武器发展的主流趋

势。 无人武器所追求的自主，显然不是类似扫地机器人的低水平、零散式的自主，
①
而是要在新军事变革的信息化、网络化的基础上，将多维度、多地域、多军兵种的
无人武器统筹协调，实现人机协同和信息共享，形成整体性的作战力量，可概括为
“网络式自主化”。

“网络式自主化”概念源于无人领域专家保罗·沙瑞尔（Paul Scharre）。沙瑞尔
在研究无人武器时强调要“让军事机器人具备更高的自主性”，“网络化武器远比非
网络化武器有价值”。 ② 据此，本文将沙瑞尔强调的重点合二为一，概括为“网络

式自主化”。“网络”是变革的形式因，而“自主”是变革的质料因。“网络式自主
化”的目的在于，提升无人武器在复杂环境中的多任务能力和鲁棒性（Robustness）。
目前已有其他近似概念，比如侧重军方视角的“全域多维一体”和“无人智能作战

体系”，以及侧重工程视角的“群体智能式无人武器”。“网络式自主化”与上述定
义的区别在于，此概念聚焦于科技层面，意图突出其标志性的技术特征，并与军方
视角和工程视角存在紧密的内在联系。因此，此概念更符合本文从科技变革角度分
析国际政治后果的研究路径。

“网络式自主化”的无人武器变革将产生如下优势：第一，全体系。当今的无
人武器被视为有人武器的补充，以无人机、无人潜航器和战斗机器人等形式出现，
是作战体系中的辅助工具。未来，无人武器将遍布作战体系，成为人类士兵的合作

力量。美国国防部原常务副部长罗伯特·沃克（Robert O. Work）表示，“追求人机
③
合作是让机器帮助人类更快地做出更好的决定”。 美国国防部也提出，“机器人将
从工具演变为与我们的士兵、飞行员、陆战队员和水手融为一体的完整队友”。 第
④
二，全纵深。当前的无人武器主要发挥不畏伤亡和不知疲倦的特性，在前线代替人

① 保罗·沙瑞尔：《无人军队：自主武器与未来战争》，朱启超等译，世界知识出版社 2019
年版，第 18-19 页。
② 保罗·沙瑞尔：《无人军队：自主武器与未来战争》，朱启超等译，世界知识出版社 2019
年版，第 15-19 页。
③ Robert O. Work, “Reagan Defense Forum: The Third Offset Strategy,” Department of Defense,
November 7, 2015, https://www.defense.gov/News/Speeches/Speech/Article/628246/reagan-defense-
forum-the-third-offset-strategy/.
④ The Office of the Secretary of Defense, Unmanned Systems Integrated Roadmap FY2017-2042,
p. 32, https://s3.documentcloud.org/documents/4801652/UAS-2018-Roadmap-1.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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