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6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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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执行扫雷、对地打击、巷战和诱敌等高风险任务，本质上仍然是传统作战方式的
补充力量。未来，无人武器将遍布战场的每个角落，其特性将不仅在前线得到发挥，
还能在后勤、指挥、动员、守备、封锁与反封锁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成为总体战中

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第三，快反应。虽然截至目前，人脑在决策方面仍然有电脑
无法取代的优势，但人工智能已经表现出远超人脑的计算速度。例如，人工智能不
仅能战胜人类的围棋冠军，还能在模拟空战中战胜人类的资深飞行员。未来，人工

智能将发挥其计算速度的优势，在战术、战役层级的指挥决策、组织协调和命令执
行中发挥不同程度的作用，实现更高水平的“兵贵神速”。第四，强协同。要追求
快速反应，做好协同是关键。不同的体制编制带来不同的指挥方式和信息流，如果
结构得当，就能产生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的效果。在对无人武器的不同设想中，各国

普遍希望利用人工智能的计算优势，使不同战区、不同军兵种的部队能够快速互联，
甚至希望借此打破军兵种藩篱，实现体制编制的彻底革新。
毋庸置疑，设想中的全自主智能系统将面临诸多技术挑战，而来自伦理、道德、

法律等方面的质疑或许更难以消除，距离其实现还为时尚早， 但这并不意味着可
①
以放松对无人武器变革的警惕。随着无人武器的功能提升与体系成熟，其所产生的
国际政治影响也将随之动态升级。在无人武器变革的初期，虽然其功能和体系并不
完善，对强国的威胁也比较有限，但已经足以对体系中的弱者构成严峻挑战。这意

味着，本就存在安全稀缺的非对称安全关系将首先受到冲击，这将成为未来国际关
系中的主要安全风险之一。

三 无人武器变革与弱者的抗争能力

恃强凌弱是人性中固有的倾向，越是在缺乏上位权力约束的环境下，欺压弱小
的行为就越普遍。国际关系就是一种缺乏上位权力的环境，无政府状态下的强弱关

系往往表现为“强者能够做他们有权力做的一切，弱者只能接受他们必须接受的一
切”。 二战后，由于大国间没有爆发全面战争，非对称战争显得更加引人注目。
②
诸如朝鲜战争、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战争、越南战争、苏联入侵阿富汗、科索沃战

争和伊拉克战争等，都是典型的非对称战争。强弱分明的基本前提可延伸出相关推

① 刘树才：《武装无人机与战争变迁：以社会—技术系统为视角》，《国际安全研究》2018 年
第 2 期，第 88 页。
② 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谢德风译，商务印书馆 2018 年版，第 466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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