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5期

2023 年第 5 期

苏联外交家马克西姆·李维诺夫（Maxim Litvinov）在国际联盟第十六届大会
①
上留下了风靡一时的名言：“和平是不可分割的”。 这一时期，“和平不可分割”
并不被认为是一种严肃的外交政策，更多的是一种宣传式的外交理念。其政策含

义主要体现在其倡导者李维诺夫的外交经历、外交思想与外交实践中。 李维诺
②
夫曾在 1921—1930 年担任苏联副外交人民委员，1930—1939 年担任苏联外交人民
委员；1939 年被免除苏联外交人民委员职务。在苏德战争爆发后，李维诺夫又在
1941—1943 年担任驻美大使。

在 20 世纪 30 年代，苏联与英法的政治家们意识到了纳粹德国的危险性。李维
诺夫认为纳粹德国侵略整个欧洲只是时间问题，这是其宣扬和平不可分割的原因。
和平不可分割的主要内容包括：资本主义国家与社会主义国家可以和平共处；倡导

国际裁军及签订和平公约；强调集体安全，共同制止潜在侵略者；极力促进苏联与
英、法结盟，反对苏德接近。他曾直接参与和主导了苏联突破西方封锁的外交活动，
促成了苏联与英国建立外交关系；参与国际和平条约与裁军，促进苏联加入国际联

盟并成为常任理事国。有的学者批评李维诺夫的主张是一种乌托邦观点，提出和平
不可分割“只不过是易受攻击国家的愿望”。 但李维诺夫的外交思想和实践改善
③
了苏联的国际形象，提高了苏联的国际地位，促进了苏联与欧洲国家的外交关系。
然而“和平不可分割”的方案随着苏联外交政策的改变而迅速偃旗息鼓。随着斯大

林决定与德国签订《苏德互不侵犯条约》，苏联迅速转向纳粹德国，犹太裔的李维
诺夫接连被罢免苏联外交人民委员和苏共中央委员的职务，在政治上遭遇“冷藏”。
这标志着苏联外交方针的重大转向。 直到德国进攻苏联，李维诺夫才重返政坛，
④
推动了美苏反法西斯合作等重大外交事件。他一直致力于苏联与西方国家外交关系
的和平发展，李维诺夫的外交活动充分诠释了其和平不可分割的外交理念。
（二）欧洲安全不可分割
安全不可分割概念发展的第二个阶段出现于美苏冷战时期，盛行于 20 世纪

① Hugh D. Phillips, Between the Revolution and the West: A Political Biography of Maxim M.
Litvinov, Boulder, San Francisco and Oxford: Routledge, 1992, Preface, p. x.
② Z. Sheĭnis, Maxsim Litvinov, Moscow: Progress Publishers, 1990; Hugh D. Phillips, Between
the Revolution and the West: A Political Biography of Maxim M. Litvinov, Boulder, San Francisco and
Oxford: Routledge, 1992.
③ 爱德华·卡尔：《20 年危机（1919—1939）：国际关系研究导论》，秦亚青译，世界知
识出版社 2005 年版，第 19 页。
④ Jr. Fleron, ed., Soviet Foreign Policy 1917—1991: Classic and Contemporary Issue, London
and Now York: Routledge, 2017, pp. 5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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