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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者的失望”与“革命联盟”内部分裂

述性推断，其目标在于发现具体案例的特点，并非证伪理论。而且正如后文所发现
的那样，在不同的案例中，与参与者失望有关的冲突形式并不相同，故而即便某一
个假设在一个案例中得不到证明，也并不能证伪该理论。

在以上三个假设中，除了第二个经济冲突外，并没有假设直接讨论相关变量与
参与者的失望概率之间究竟是正向关系还是负向关系。这是因为根据本文理论，只
要相关自变量与参与者失望概率之间存在显著的统计关系，那即可以说明此变量对

革命参与者的失望情绪存在影响，而其具体的影响方向则需要结合当时不同政治势
力之间具体的博弈形势考虑。以民主支持度为例，只要在经验数据中出现此变量的
显著性，那么就说明在此“革命联盟”中存在着以支持民主为核心的权力共享参与
者与反对民主的权力垄断参与者之间的分裂。而当此变量呈现出正向关系时，这就

说明，当时在权力斗争中，支持民主的势力正处于政治竞争的优势地位，而“后革
命时期”国家的政治发展正朝着民主化的方向发展。而如果此变量是负向关系，则
说明当时国家政治生态朝着威权化方向发展。同样，在三个政治伊斯兰变量中，只

要其中任何一个对参与者的失望产生显著影响，就意味着该联盟中存在着理念的冲
突，但是具体哪一个出现显著性影响，并且发生方向变化，则反映了当时理念冲突
所围绕的主要议题以及政治伊斯兰与反对政治伊斯兰的相关政治竞争结果。例如，
在政治运动胜利后，如果政治伊斯兰势力着重推动政策伊斯兰化和促进政党参政

时，相应的政策伊斯兰与政党伊斯兰就会对参与者的失望产生显著影响（见图 1）。

可操作化
权力斗争；分 民主制度支 持
配性冲突；理 者；社会经济地 “革命者的失望”
念矛盾 位；政治伊斯兰

图 1 本文理论示意图

三 数据、变量和假设与模型设计

为分析权力冲突、经济冲突和理念冲突三大假设，本文将选取“阿拉伯民主晴
雨表”数据库（以下简称数据库），利用其中涉及“阿拉伯之春”参与的有关数据，
对本文提出的政治伊斯兰、民主认同度和社会经济地位等三个主要变量对参与者对
革命结果失望情绪进行定量回归性分析。该数据库是国际上知名的对西亚北非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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