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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第 4 期

①
必要途径。 因为这两个方法实际上探讨的是同一个事物的两面，即，国际政治背景下
②
的国际政治与国内政治之交互作用，或族群战争背景下群体内-群体间之交互作用。
确实，只有通过群体内-群体间交互作用才可以把握住如下两个问题：其一，

为何群体间政治通常朝有利于群体内政治中强硬或沙文主义精英的方向发展；其
③
二，为何群体内政治限制了群体间政治谈判达成协议的可能性。 另外，群体内-
群体间交互作用与安全困境/螺旋模型密切相关。因此，族群战争广义理论的第二

个关键基础就是群体内-群体间交互作用。
从认识论的层面看，群体内-群体间交互作用这一路径包含了族群战争理性选
择路径，因为以物质利益或符号利益为核心的理性计算只是更广义的交互作用的一
种形式。而且这种交互作用路径与社会建构主义安全研究方法是相容的，并且可以

⑤
包含后者， 包括“本体性安全”（ontological security）。 事实上，本体性安全
④
中的精英操纵就等同于精英操纵关于族群被灭绝和压迫的恐惧。本质上，精英对族
群身份认同、仇恨以及恐惧的操纵可以理解为一个通过构建固化族群身份认同、制

造本体性不安全感的进行动员的过程。
更具体地讲，在每一个族群内部都有至少两个行为主体：精英（包括最高领导层）
和大众。通常情况下，无论是精英还是大众都是分裂的。假设一个群体的精英可以对
另一个群体采取两种立场（即温和或敌对的立场），而大众基本上是温和的，那么在多

① Stuart J. Kaufman, “The Irresistible Force and the Imperceptible Object: The Yugoslav
Breakup and Western Policy,” Security Studies, Vol. 4, No. 2 (January 1994), pp. 281-319; Stuart J.
Kaufman, Modern Hatred: the Symbolic Politics of Ethnic War, Ithaca, N. Y.: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2001, pp. 284-287.
② 国际政治领域的新古典现实主义研究多强调国内政治决定着该国的国际行为表现。因此，
虽然新古典现实主义确实有助于大体理解族群战争和国内战争的持续过程，但是这和此处的讨论
直接关联并不大。因此，笔者在探讨族群战争持续过程时再提新古典现实主义。
③ Rogers Brubaker and David D. Laitin, “Ethnic and Nationalist Violence,” Annual Review of
Sociology, Vol. 24, No. 1 (November 2003), pp. 423-452; James D. Fearon and David D. Laitin,
“Violence and the Social Construction of Ethnic Identity,”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54, No. 4
(Autumn 2000), pp. 845-877; Donald L. Horowitz, Ethnic Groups in Conflict, Berkeley, C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85; Joseph Rothschild, Ethnopolitics: A Conceptual Framework,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981.
④ Badredine Arfi, “Ethnic Fear: The Social Construction of Insecurity,” Security Studies, Vol. 8,
No. 1 (September 1998), pp. 151-203.
⑤ Jennifer Mitzen, “Ontological Security in World Politics: State Identity and the Security
Dilemma,” Europ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Vol. 12, No. 3 (September 2006), pp.
341-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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