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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第 6 期

系性权力，即“一国通过施加金融压力或者提供金融激励直接影响他国行为的能力”，
①
拥有此种权力的国家通常处于债权国地位。 牙买加体系的形成是主要国家关系性权
②
力、制度性权力 和结构性权力综合博弈的结果。相比布雷顿森林体系，美国的结构
性权力、关系性权力和制度性权力都有所下降，欧元、日元、英镑挑战或试图挑战美
元的国际货币地位。在此状况下，牙买加体系更像一种各国货币博弈自下而上形成的
体系，更多地表现为各国货币政策及国家间货币关系变动的结果。

二 国际货币制度改革：建议与现状

国际货币制度的问题在2008年金融危机后得到更加广泛的关注和研究。例如，

美国学者埃尔多·卡利亚里（Aldo Caliari）认为，除了“确保有序地从全球失衡中
走出来”，国际货币体系所面临的其他挑战还包括“促使逆差国和顺差国进行更加
互利的调整并避免对经济发展产生负面影响，通过减少汇率波动更好地支持国际贸

③
易以及更好地为发展和气候保护融资。” 美国学者米歇尔·弗拉蒂安尼（Michele
Fratianni）认为，国际货币体系存在三个主要问题——主权货币的国际竞争、国际
④
货币发行国（美国）内外目标的矛盾以及宏观经济失衡调整的方式和成本分配。 相
比之下，美国福特汉姆大学教授多米尼克·萨尔瓦多（Dominick Salvatore）对国际

货币体系的特征和问题进行了更加全面和清晰的总结。 他认为国际货币体系的特
⑤
征主要包括汇率制度安排的多样性、国家汇率体制选择的自由性、汇率的易波动性
以及政府对外汇市场的干预，同时，国际货币体系存在四大主要问题：汇率的大幅

波动、汇率失调和贸易不平衡、无力协调主要经济体的经济政策、无法预防国际金
融危机。 中国学者李稻葵和尹兴中将当前国际货币体系的问题总结为：国际货币发

① [美] 桑德拉·希普：《全球金融中的中国：国内金融抑制与国际金融权力》，辛平、罗文
静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6 年版，第 4 页。
② 制度性权力是指“一国通过国际金融机构有关信贷供给和供给所依赖条件的决定间接影
响他国的能力”。参见[美] 桑德拉·希普：《全球金融中的中国：国内金融抑制与国际金融权力》，
辛平、罗文静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6 年版，第 4 页。
③ Aldo Caliari, Adapting the International Monetary System to Face 21st Century Challenges,
UN DESA Working Paper, No. 104 (ST/ESA/2011/DWP/104), 2011, p. 1.
④ Michele Fratianni, “Editorial: The Future International Monetary System: Dominant
Currencies or Supranational Money? An Introduction,” Open Economies Review, Vol. 2, No. 1
(February 2012), p. 1.
⑤ Dominick Salvatore, “The Future Tri-Polar International Monetary System,” Journal of Policy
Modeling, Vol. 33, No. 5 (September 2011), p. 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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