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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第 6 期

Sarkozy）提出通过建立一个“新的布雷顿森林体系”对国际金融体系进行大胆的
①
改革。
另一类建议是用非主权国际货币取代当前被用作国际货币的美元。此类建议主

要来源于新兴国家，这些国家试图通过改革当前国际货币体系而获得更大的国际经
济发言权。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关于国际货币体系改革的建议是此类观点的典
型代表。周小川认为，当前国际货币体系的内在缺陷在于主权信用货币成了国际储

备货币以及由此出现的“特里芬难题”，即储备货币发行国提供世界流动性的外部
目标与国内经济稳定和发展的内部目标间的冲突。因此，周小川指出，当前国际货
币改革的理想目标是“创造一种与主权国家脱钩、并能保持币值长期稳定的国际储
②
备货币，从而避免主权信用货币作为储备货币的内在缺陷。” 要实现此理想目标
困难重重，历史上多次努力都以失败告终或尚未取得突破性进展，如 20 世纪 40 年
代约翰·凯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提出的以三十多种代表性商品作为定价基
础的国际货币单位“Bancor”以及当前依然在被使用的特别提款权（SDRs）。一个

现实可操作的方式是拓宽 SDRs 的使用范围以满足各国对储备货币的要求，如麦肯
锡全球研究院的一份报告认为，SDRs 将是解决当前国际货币体系缺陷的重要工
④
③
具。 联合国的报告建议设立一个“真正的全球储备货币” 和实际汇率管理的
⑤
多边框架体系。 这种“真正的全球储备货币”可以是 SDRs 或者是一种叫做“国
际货币凭证”（International Currency Certificates）的新货币，发行和管理此货币的
职能机构可以是 IMF 或者一个新的机构，譬如“全球储备银行”。
凡此种种改革建议屡被提及，但尚未有任何一种被付诸实践。正如陈卫东所观

察，重返布雷顿森林体系并不现实，超主权货币方案短期内不具备可行性，区域货

① “China Shows Concern over US New Monetary Policy,” Xinhua News, November 8, 2010,
http://www.chinadaily.com.cn/world/2010-11/08/content_11518669.htm.
② 周小川：《关于改革国际货币体系的思考》，新华网，2009 年 3 月 24 日， http://news.
xinhuanet.com/fortune/2009-03/24/content_11060507.htm。
③ McKinsey Global Institute, “An Exorbitant Privilege? Implications of Reserve Currencies for
Competitiveness,” Discussion Paper, December 2009, p. 38.
④ United Nations Commission, Report of the Commission of Experts of the President of the UN
General Assembly on Reforms of the International Monetary and Financial System, New York,
September 2009, p. 115.
⑤ United Nations Conference on Trade and Development (UNCTAD), Trade and Development
Report——Responding to the Global Crisis, Climate Change Mitigation and Development, 2009, p. 128,
http://unctad.org/en/Docs/tdr2009_en.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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