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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衡困境与金融安全：国际货币制度变迁及问题

后多种改革方案被提出，国际货币体系的改革最终还是沿此路径推进。一些学者对
国际货币体系演进历史的研究也得出类似的结论，认为政府担心国际货币体系剧烈
①
变化所带来的不确定性冲击，并因此对国际货币体系的使用产生惯性。
在上述因素的共同作用下，2008 年金融危机（外部冲击）所带来的制度变迁
动力逐渐减弱，利益攸关方逐渐接受或无力继续改革当前国际货币体系，其结果是
危 机前国际货币体系所存在诸多问题虽有所缓解，但依然存在。

四 新均衡困境下的旧问题与金融安全

后危机时期，G20 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改革有所进展，但目前尚未建立一个更

加安全和稳定的国际货币体系。由于前述国际货币体系改革的均衡困境，其固有的
问题依然存在。正如美国经济学家埃德温·杜鲁门（Edwin Truman）分析，G20 和
IMF 尝试建立一个更加稳健和更富弹性的国际货币体系的努力，“确实有一些有益

的教育作用，但是却没有取得实质性的成绩”，其在金融监管、最后贷款人、资本
②
流动管理和金融治理等方面的改革措施无足轻重。 虽然杜鲁门的观点在很多细节
方面存在争议，值得商榷，但是，杜鲁门 2011 年的一个基本判断至今依然正确：
国际货币体系尚未发生实质性的变革，固有问题未得到解决。

（一）主权货币国际化的困境
非主权国际货币的缺失和主权货币的国际化是当前国际货币体系核心问题的
根源，后危机时期的改革未触及此问题的根本。后布雷顿森林时期，美国免去了美

③
元作为国际货币所应承担的国际责任，但仍然拥有美元“嚣张的特权”， 美元霸
④
权成为国际货币体系不稳定的重要因素。 在《牙买加协议》实施后，美国的资本

① Barry Eichengreen and Nathan Sussman, The International Monetary System in the (Very)
Long Run, IMF Working Paper, No. 00/43, 2000；王晋斌：《论国际货币体系演变特点及现实启示》，
载《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 年第 5 期，第 1-14 页。
② Edwin M. Truman, G-20 Reforms of the International Monetary System: An Evaluation,
Peterson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Policy Brief, No. PB11-19, 2011.
③ Jonathan Kirshner, “Same as It Ever Was? Continuity and Change in the International
Monetary System,” Review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conomy, Vol. 21, No. 5 (September 2014),
pp. 1007-1016; Carla Norrlof, “Dollar Hegemony: A Power Analysis,” Review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conomy, Vol. 21, No. 5 (April 2014), pp. 1042-1070.
④ 何帆、张明：《国际货币体系不稳定中的美元霸权因素》，载《财经问题研究》2005 年第
7 期，第 32-3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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