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5 - 国际安全研究2019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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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第 4 期
扩张,特别是将主要对象目标锁定在那些国家控制力量薄弱和社会治理失败低效的
混乱地区;同时,它们还积极发展国际渗透网络,进行跨区域的战略动员和组织流
动,意图通过建立和支持各种海外“行省”或“辖区”(wilayah)、“飞地”和分支
①
力量,从而拓展自身的政治版图。 国家行为体的认同建构主要是面向本国国民,
与此不同的是,恐怖主义与极端组织的认同建构是超国家和跨区域的,例如“基地”
②
③
组织建立的三层体系 与“伊斯兰国”组织制订的三环战略。 特别是随着“内环”
战事的节节失利,“伊斯兰国”组织更是加大了西至北非、东至中南亚的双向转移
和外线扩张。 借此,这些恐怖组织的战略动员不只局限于特定的国界范围之内,
④
而从不同的节点辐射至周边、延伸至区域,甚至是扩展到全球。
(二)颠覆主流生命伦理
任何社会的发展都必然建立在特定的伦理和道德基础之上,而一个社会公序良
俗的确立也必然依托于社会主体之间基本的行为界限。对于主流社会来说,其赖以
维系的观念基石就是尊重人的意义与存在价值。因此,一个健康成熟的主流社会定
然不会弘扬自杀与杀他行为。但是,恐怖组织动员恐怖分子进行的自杀式恐怖袭击
(suicide terrorism)和对暴力行为伦理底线的突破,却在很大程度上侵蚀和消解着
这一主流社会的生命伦理。
第一,教唆自杀式恐怖袭击。毋庸讳言,我们必须承认自杀式恐怖袭击在某种
程度上是一种理性的行为选择,它有着自洽的行为逻辑和心理基础。 但是恐怖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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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对这种行为的吹捧、操纵和鼓动却对人的意义与存在价值构成了根本威胁。一方
① 相关数据和统计资料,参见 Karen Leigh, Jason French and Jovi Juan, “Islamic State and Its
Affiliates,” http://graphics.wsj.com/islamic-state-and-its-affiliates/;“Islamic State’s 43 Global Affiliates,
IntelCenter, https://intelcenter.com/maps/is-affiliates-map.html#gs.m_BSw8c。
② 第一层以“基地”组织中央为核心,负责指导和协调“基地”组织活动,但同各支部间
不是严格的上下级关系。第二层是各种中坚力量,它们效忠并接受“基地”组织中央指导。第三
层是外围的“圣战”主义盟友网络。参见钱雪梅:《基地的“进化”:重新审视当代恐怖主义威胁》,
载《外交评论》2015 年第 1 期,第 121-123 页。
③ 即以伊拉克和叙利亚控制区为核心的内环(interior)、以中东地区为延伸的近疆(near
abroad)以及遥及欧美和其他地区的远疆(far abroad)。参见 Harleen Gambhir, “ISIS Global
Intelligence Summary,” January 7 - February 18, 2015, Institute for the Study of War, pp. 1-10,
http://www.understandingwar.org/sites/default/files/INTSUM_Summary_update.pdf。
④ Tim Lister, “Islamic State 2.0: As the Caliphate Crumbles, ISIS Evolves,” CNN, July 3, 2017,
http://www.cnn.com/2017/03/22/europe/isis-2-0/index.html.
⑤ Robert A. Pape, Dying to Win: The Strategic Logic of Suicide Terrorism, New York: Random
House,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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