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0 - 国际安全研究2019年第4期
P. 40
论恐怖主义的社会解构
①
些潜在的恐怖分子,并通过观念洗脑教育、暴力手段传播和地下支持网络 途径
将他们发展成为恐怖袭击分子。正是由于这样一种对于极端运动的参与体验和想
②
象满足,使得“独狼”分子感到“独而不孤”。 他们在恐怖组织的煽动和教唆
下发生自我“病变”,对于一个健康的社会有机体来说,其无疑是来自内部的重
大威胁。
第二,培训输出暴力。与发展“独狼”分子的内部动员相对照,培训输出暴
力是恐怖组织进行外部动员的主要方式。一方面,目前恐怖组织培训输出暴力以
西亚北非为重点地区,该地区逗留着为数不少的“外国恐怖主义战斗人员”(foreign
③
terrorist fighters)。 他们从母国千里迢迢赶赴中东战场为恐怖组织效命。然而,
随着“伊斯兰国”组织及其分支等恐怖主义力量面临战事接连不利乃至溃败,这
些外籍恐怖分子在接受培训后,借助自己的国籍“优势”返回原在国家和地区,
继续进行恐怖主义活动。此外,还有一些原本只是前来参战的“外籍战士”(foreign
fighters)在参战过程中接受了恐怖组织的极端思想,并在返回原在国家和地区后
④
开始从事恐怖主义活动。 另一方面,中东地区当地的一些恐怖分子还乔装为难
⑤
民,通过偷渡或借难民收留得以潜入欧洲等地。 借此,恐怖组织通过将这些外
籍人员和伪装难民等“木马”植入当地社会,而蓄谋借此发动恐怖袭击而完成暴
力输出。
对于主流社会来说,应对“木马”植入颇为棘手:一方面,这些恐怖分子在发
① 例如隶属于“伊斯兰国”组织的名为Emni的秘密特工网络。参见Rukmini Callimachi, “How
a Secretive Branch of ISIS Built a Global Network of Killers,” The New York Times, August 4, 2016,
https://www.nytimes.com/2016/08/04/world/middleeast/isis-german-recruit-interview.html。
② Jeffrey D. Simon, Lone Wolf Terrorism: Understanding the Growing Threat, New York:
Prometheus Books, 2016, p. ix.
③ 联合国安理会在 2014 年 9 月 24 日通过的第 2178(2014)号决议中,将“外国恐怖主义
战斗人员”界定为:“前往其居住国或国籍国之外的另一国家,以实施、筹划、筹备或参与恐怖
行为,或提供或接受恐怖主义训练,包括因此参与武装冲突的个人”,并对这一现象所引起的日
益严重的威胁表示严重关注。联合国官方网站,http://www.un.org/zh/documents/view_doc.asp?
symbol=S/RES/2178(2014)&referer=/zh/&Lang=C 。 。
④ Thomas Hegghammer, “Should I Stay or Should I Go? Explaining Variation in Western
Jihadists’ Choice Between Domestic and Foreign Fighting,”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Vol. 107,
No. 1, 2013, pp. 10-11.
⑤ 对此,联合国安理会反恐决议一再重申恐怖分子利用难民地位从事恐怖主义活动的可能
性,并为难民地位的认定增加了《关于难民地位的公约》所不曾规定的“恐怖主义例外”。王佳:
《是难民,还是恐怖分子?——国际反恐进程中的新问题》,载《国际法研究》2015 年第 6 期,
第 70-72 页。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恐怖组织向主流社会植入“难民木马”的猖獗和危害。
· 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