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9 - 国际安全研究2019年第5期

辽帝国的国家安全思想研究

年），宋朝派遣王延德出使高昌，并联络漠北、西域诸部，“所过蕃部，皆以诏书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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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君长袭衣，金带、缯帛，其君长各遣使谢恩。” 甚至于在高昌国，还出现了辽
帝国使者同宋朝使者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的情形，“时有契丹使者来，谓师子王曰：

‘闻汉遣使达靼而道出王境，诱王窥边，宜早送至达靼，无使久留。’因言：‘汉使
来觇王封域，将有异图，王当察之。’延德知其语，因谓王曰：‘犬戎素不顺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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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乃反间，我欲杀之。’王固劝乃止。” 可以看出，辽宋双方为拉拢周边势力已成
水火之态，在宋的积极运作下，此时的辽帝国，俨然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用“外交

困境”来描述此刻辽帝国所面对的局面并不为过。打破困境，赢得外交主动权，从
而保障国家的长治久安，是辽帝国统治者必须要解决的课题。结合内部统治合法性
的需要以及构建外部稳定国际环境的现实需求，辽帝国需要构建一个范围尽可能
大、向心力足够强的朝贡体系。中国古代王朝的朝贡体系可以细分为“内圈”边疆

民族的朝贡制度与“外圈”周边朝贡国的朝贡制度，所谓“内圈”的边疆民族朝贡
制度，是中国古代王朝在“华夷有别”大一统思想下建构的边疆统辖制度。边疆民
族朝贡成员作为王朝的臣民，需要服从政令，保塞安边。作为“外圈”，则是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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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的“天下观”出发，在朝贡制度下奉行“事大字小”的原则的周边朝贡国。 在
辽帝国的朝贡体系内这两种情况一直同时存在。
《辽史》记载：“辽境东接高丽，南与梁、唐、晋、汉、周、宋六代为勍敌，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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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阻卜、术不姑，大国以十数；西制西夏，党项、吐浑、回鹘等，强国以百数。”
辽帝国最初想要构建的“天下秩序”，除上述东、北、南、西全部的政权（势力）

外，还包括境内的如乌古、敌烈、鼻骨德等诸羁縻部族。自太祖阿保机化家为国开
始，契丹民族也开始了构建以自身为中心的“天下秩序”的努力。
1. 对“内圈”属国、属部的羁縻政策
《辽史·营卫志》中“外十部”中记有乌古部、敌烈八部、长白山部等共计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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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十部“不能成国，附庸于辽，时叛时服，各有职贡，犹唐人之有羁縻州也。”
但事实上具有同样性质的部族远不止十部，辽对它们采取的政策亦不尽相同，存在

①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25，太宗雍熙元年夏四月甲辰条，北京：中华书局 1995 年
版，第 579 页。
②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25，太宗雍熙元年夏四月甲辰条，北京：中华书局 1995 年
版，第 579 页。
③ 程尼娜：《羁縻与外交：中国古代王朝内外两种朝贡体系——以古代东北亚地区为中心》，
载《史学集刊》2014 年第 4 期，第 20-28 页。
④ 脱脱：《辽史》卷 46《百官志二》，北京：中华书局 2016 年版，第 832 页。
⑤ 脱脱：《辽史》卷 33《营卫志下》，北京：中华书局 2016 年版，第 44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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