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1 - 国际安全研究2019年第5期

辽帝国的国家安全思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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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也是不可理解的。” 有学者指出“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势力相对强大的政权，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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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保卫其核心地区的政治安全，都或多或少地有自己的‘贡-封’秩序”。 具体到
辽，其竭力建成以己为中心的宗藩体系，不仅仅是出于安全的需要，欲以周边各族

政权为边陲之藩篱，更有树立“中国正统”的地位以及权威的意愿在内。
10 世纪到 12 世纪，是中国多政权并立的重要时期，随着北宋的局部统一，中
国进入了历史上第二个南北朝时期，辽宋双方开始了漫长的关于“天下话语权”的
争夺。一百多年的明暗交锋中，除少数时间外，辽在与周邻国家交往中均能占据主

导地位。所谓“东朝高丽，西臣夏国，南子石晋而兄弟赵宋，吴越、南唐航海输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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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其盛矣！” 以辽“居四战之区”的战略位置而能成就“虎踞期间，莫敢与撄”
的局面，《辽史》中仅归因于“制之有术”，但却没有加以论述，其背后蕴涵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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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以及具体措施尚有巨大的探讨空间。
首先，构建宗藩体系。“宋辽金元时期，东亚宗藩体制及其安全结构发生了重
要变化。……随着辽、金、元先后入主中原乃至异同天下，以其为代表的所谓北族
王朝取代了长期以来汉唐宋为代表的汉族王朝在东亚的中心地位，并迫使高丽等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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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国家称臣纳贡而成为藩属国。” “迫使”一词准确地表达出作为开创者的辽帝
国达成目的的阻碍及困难。
其次，传统的中原王朝之所以可以提出并坚持“守中治边”的思想，“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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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化极度自信的一种反应。” 其可以做到“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 依
靠的是包括意识影响力、文化影响力、制度安排的影响力等在内的软实力。对于由
契丹民族建立的辽王朝来说，要依靠“软实力”怀柔远人，无异于缘木求鱼。对于
周边部族，辽帝国尚不足以依靠软实力羁縻经略，更遑论羽翼已丰的西夏和受儒家
文化熏染日久的高丽。是故，欲达成祖辈构建“中央之国”之政治理想，建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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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辽帝国为中心的宗藩体系，则唯有武力一条道路，通过征伐使“强朝弱附”， 这

① [法] 布罗代尔：《15 至 18 世纪的物质文明、经济和资本主义》，顾良、施康强译，北京：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1992 年版，第 117 页。
② 李宝俊、刘波：《“朝贡-册封”秩序论析》，载《外交评论》2011 年第 2 期，第 111 页。
③ 脱脱：《辽史》卷 37《地理志一》，北京：中华书局 2016 年版，第 495 页。
④ 脱脱：《辽史》卷 46《百官志二》，北京：中华书局 2016 年版，第 832-833 页。
⑤ 魏志江：《宗藩体制：东亚传统国际安全体制析论》，载《现代国际关系》2014 年第 4 期，
第 43 页。
⑥ 方铁：《古代“守中治边”、“守在四夷”治边思想初探》，载《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6
年第 4 期，第 2 页。
⑦ 张燕婴译注：《论语·季氏》，北京：中华书局 2006 年注解本，第 250 页。
⑧ 脱脱：《辽史》卷 32《营卫志中》，北京：中华书局 2016 年版，第 42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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