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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第 5 期
一点在与高丽结成宗藩关系的过程中体现得最为明显。
宋建国伊始，高丽便主动同宋朝建立交聘关系，高丽“旧慕唐风，文物礼乐，悉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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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制”， 与宋同奉行儒家传统道德，很容易就产生亲近感。因此宋朝积极笼络高丽，
试图夹击辽帝国。统和三年，宋太宗遣使高丽，请其出兵襄助攻辽。尽管当时高丽由于
种种原因并未出兵，但是历代高丽王对于西北面边防的注意诚然是不争的事实，正如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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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焘所言，高丽于北面一系列城塞的修建“不外是防强大契丹侵入”。 因此对于辽帝
国来说，实力不俗又一贯亲宋的隐患（高丽）一日不解决，便有如骨鲠在喉。唯有彻底
解决高丽问题，使其不再联结宋朝制衡辽帝国力量，辽帝国才可以全力谋求对宋的优势。
同时，若辽可以同高丽建立宗藩关系，可以看作是向来只视中原王朝为正统，只臣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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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礼仪之教，刑罚之诛”， 代表先进文化的“中国”的高丽从此对辽帝国也产生了文
化认同，承认辽帝国“中国”的身份。并且，随着辽丽宗藩关系的形成，确立于唐朝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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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罗时代，以中韩宗藩关系为核心的东亚华夷秩序的中心自然也由宋朝变为辽帝国。
所以，无论从国家安全还是发展的角度考虑，构建宗藩体系都势在必行。
3. 确保主导东亚世界秩序的权力
权力意味着建立秩序，把可利用的资源变成所支配的资源，以此使继续存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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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可信赖的预期。在这个意义上，政治就是试图以秩序去占有未来。 在中国历史
中，辽宋时代是一个多角度开展“国际关系”的时代，契丹建立的辽帝国借唐朝以
来发展的余续迅速壮大，与以汉唐德运继承者的宋形成南北朝分立的局面。为了建
立大一统的帝国以及为国家发展创造一个和平的国际环境，辽与宋展开了长久的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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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当时的世界，存在着若干“有着各自内在关联和相对独立性的区域秩序”, 其
中对辽帝国的安全与发展最为重要的是辽-宋-夏与辽-宋-丽两组三边关系，虽然两
组关系在历史中的表现并不一致，但毋庸置疑的是辽帝国在其中一致都处于主导地
位。直到辽圣宗统和二十二年（1004 年）缔结“澶渊之盟”，双方的正面交锋才告
一段落。此后，限于不能南征的事实以及地位平等的南中国——宋朝的存在，辽不
① [李氏朝鲜] 郑麟趾：《高丽史》卷二《太祖世家二》，（韩国）亚细亚文化社 1972 年影印
本上册，第 55 页。
② [韩] 李丙焘：《韩国史大观》，台北：正中书局 1961 年版，第 157 页。
③ 班固：《汉书》卷 94 下《匈奴传》，北京：中华书局 1962 年标点本，第 3804 页。
④ 魏志江、潘清：《十至十四世纪的中韩关系形态与东亚世界——兼评费正清的“华夷秩序”
论》，载《南京社会科学》2015 年第 2 期，第 142 页。
⑤ 赵汀阳：《天下的当代性——世界秩序的实践与想象》，北京：中信出版集团 2016 年版，
第 145 页。
⑥ 黄纯艳：《宋代朝贡体系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 2014 年版，第 18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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