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40 - 《国际安全研究》2020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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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多样性议题安全建构的碎片化


            许多问题的安全化,逐渐从让位于发展上升到与发展同等重要的政治议程,最终纳
                                        ①
            入到总体国家安全治理框架。
                 生物多样性议题安全化的生态层面是指生物多样性包括物种多样性、遗传多样

            性和生态系统多样性的安全认知。治理目标层面是指全球生物多样性治理的“爱知
            目标”与安全的联系。生物多样性谈判层面包括资金机制、资源动员、遗传资源获
            取和惠益分享、保护区、主流化等议题。各缔约方及其他行为体层面不仅在各项议

            题上表达各自关切,同时也将生物多样性问题建构为粮食安全、水安全、公共卫生
            安全、经济安全等多元安全关注,并要求采取非常规和紧急应对措施。
                 安全化参照对象是指受到生物多样性问题威胁的产业部门和主体分类。生物多
            样性问题涉及不同的生产部门、影响区域和安全主体。比如,物种多样性涉及动植

            物多样性,属于生态安全和物种安全。遗传多样性涉及植物遗传多样性,包括粮食
            生产和农业部门,因此会与粮食安全相联系。生物多样性安全化的参照对象呈现产
            业部门和主体的多元化。

                安全化领域是指生物多样性议题下的各议题和领域的安全化。生物多样性议题的
            广泛性决定了其安全建构分散在不同的谈判议题和治理领域。安全化领域与参照对象
            的根本区别在于领域是“面”,参照对象是“点”。某一个参照对象可以在几个不同
            的生物多样性谈判和治理领域实现安全化。生物多样性的粮食安全是国际谈判的关注

            议题之一,也是治理目标层面的范畴之一。因此,生物多样性安全化研究体现出传统
            环境安全研究不仅关注安全化的参照对象,同时也关注安全建构的谈判和治理领域。

                       三  全球生物多样性治理目标层面的安全化


                 2010 年 10 月,《生物多样性公约》第十次缔约方大会在日本名古屋举行,通
            过了旨在保护生物多样性的 20 项“爱知目标”。

               (一)全球生物多样性治理目标
                 爱知生物多样性目标设有 5 个宏观战略目标:主流化(A),可持续利用(B),
            生态系统、物种和遗传多样性保护(C),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服务改善(D),

            战略实施的改善(E),并且下设 20 个具体目标。   目标 A 是指生物多样性议题
                                                           ②

                ①  廖丹子:《中国非传统安全研究 40 年(1978~2017):脉络、意义与图景》,载《国际
            安全研究》2018 年第 4 期,第 28 页。
                ②《爱知生物多样性目标》,生物多样性公约秘书处,https://www.cbd.int/sp/targe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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