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44 - 《国际安全研究》2020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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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建南海非传统安全多边合作整体架构研究
域外大国对“什么样的多边安全”的回答是:确保军舰航行自由、反对中国“胁迫”、
强化东盟声索国的海上能力建设等。美国把针对中国的“航行自由行动”视为海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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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的优先选项,尽管联合反海盗和反恐怖巡逻得到了域内国家的更多支持。 域外大
国的上述传统安全关注及其衍生领域,更多地引发了与中国之间的争论,而非合作。
域外大国对“如何建立多边安全”的回答是:积极提出倡议和担任领导者,并心
照不宣地构建针对中国的联合体。美国特朗普政府的做法是确保一个“自由和开放”
的印太,将南海安全机制纳入其主导的印太战略框架内。美国将“海上自由”(freedom
of the seas)视为其关键性的国家利益之一,认为南海沿岸国的过度海洋主张限制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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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自由行动。 美国认为,对于像南海这样的“全球公域”(Global Commons),美国
将继续在国际法允许的任何地方开展飞越和航行自由行动,并鼓励其盟国和伙伴开展
同样的行动。 日本通过官方发展援助、加强海岸警卫队合作等方式,积极参与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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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边安全合作,以确保南海的航行安全并制衡中国在南海的“自信”。比如,日本召开
有关国家海岸警卫队主管参加的会议,推动缔结《亚洲地区反海盗及武装劫船合作协
定》(2004 年 11 月缔结)。日本在东南亚和南海的海上多边安全合作倡议,有其战略
主动性,并不必然受日美同盟的牵制。澳大利亚除在南海开展军舰航行和军机飞越行
动外,主要是与印尼等东南亚国家开展海上安全合作,打击非传统安全威胁。
由上可见,三类行为体在回答三个关键问题时,有着非常不同的答案。中国、
东盟国家、域外国家在南海就像“在同一水域航行,但有着不同的任务和驶向不同
方向的船只”。 任何成功的南海多边安全合作,都必须照顾到上述三类行为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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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并从上述三个问题的回答中找到共识性的答案。
三 南海非传统安全多边合作的已有机制及启示
笔者将在第三部分梳理南海非传统安全多边合作的已有机制,分析南海及其毗
① Mark J. Valencia, “Maritime Security Cooperation in the South China Sea: Sailing in Different
Directions,” The Diplomat, September 17, 2018, https://thediplomat.com/2018/09/maritime-security-
cooperation-in-the-south-china-sea-sailing-in-different-directions/.
② U. S. Department of Defense, Indo-Pacific Strategy Report: Preparedness, Partnerships, and
Promoting a Networked Region, June 1, 2019, p. 43, https://media.defense.gov/2019/Jul/01/2002152311/
-1/-1/1/DEPARTMENT-OF-DEFENSE-INDO-PACIFIC-STRATEGY-REPORT-2019.PDF.
③ U. S. Department of Defense, Indo-Pacific Strategy Report: Preparedness, Partnerships, and
Promoting a Networked Region, June 1, 2019, p. 43, https://media.defense.gov/2019/Jul/01/2002152311/
-1/-1/1/DEPARTMENT-OF-DEFENSE-INDO-PACIFIC-STRATEGY-REPORT-2019.PDF.
④ Mark J. Valencia, “Maritime Security Cooperation in the South China Sea: Sailing in Different
Directions,” The Diplomat, September 17, 2018, https://thediplomat.com/2018/09/maritime-security-
cooperation-in-the-south-china-sea-sailing-in-different-direc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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