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9 - 《国际安全研究》2021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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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第 1 期
略”。 俄 2010 年发表的《军事学说》重申,“俄罗斯保留使用核武器的权利,以
①
回应对其和(或)其盟国使用核武器、其他类型大规模毁灭性武器、常规武器而威
②
胁到俄罗斯国家生存的侵略”。 因为 2000 年和 2010 年的《军事学说》并没有对
“对俄罗斯联邦的国家安全至关重要的局势”和“威胁到俄罗斯国家生存”作出明确
定义,对俄罗斯能够使用核武器构成条件的判断留有极大弹性,从而增加了俄罗斯
在战争中使用核武器的可能性。因此,2010 年的《军事学说》允许在俄国家安全生
③
死攸关的情况下使用核武器,这一改变也降低了俄罗斯使用核武器的门槛。 俄 2014
年版《军事学说》中有关核武器的表述与 2010 年版精神相似。总之,俄罗斯政府频
繁表示,俄将用核武器应对侵略并对使用条件不作具体规定,这是近年来俄罗斯增
强核威慑的主要途径。
克里米亚危机后,俄美关系持续恶化,美国加大了对俄罗斯的军事压力。与此
同时,俄罗斯与北约在常规武器方面的差距日益加大。2020 年 6 月 2 日,普京批
准了《俄罗斯联邦核威慑国家政策的基本原则》。该战略规划文件内容包括:俄官
方对核威慑本质的看法、以核威慑消除军事风险和威胁、核威慑的原则以及俄使用
核武器的条件,认为俄核威慑政策本质上是防御性的,但是进一步降低了使用核武
④
器的门槛。
如此看来,只要俄认为对其和(或)其盟国安全构成重大威胁的时候,它就可
以使用核武器。俄将维护全球战略稳定列为其核战略追求的目标和努力实现的任
务。从俄罗斯的核政策可以看出,对于武力与外交的关系,俄美本质上并无二致。
“在一个‘主权’国家的社会里,一个国家只有最后甘愿使用武力,才能支持它对
正义的见解,或者维护其‘重大的利益’。”“……因为如果事实上诉诸武力不可
① “Military Doctrine of the Russian Federation (2000),” in Andrei Melville and Tatiana
Shakleina, eds., Russian Foreign Policy in Transition: Concepts and Realities, Budapest: CEU Press,
2005, pp. 105-128.
② The Government of Russian Federation, The Military Doctrine of the Russian Federation,
February 5, 2010, https://carnegieendowment.org/files/2010russia_military_doctrine.pdf.
③ Nikolai Sokov, “The New, 2010 Russian Military Doctrine: The Nuclear Angle,” CNS,
Middlebury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at Monterey, February 5, 2010, https://www.
nonproliferation.org/new-2010-russian-military-doctrine.
④ Указ Президента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 № 355, “Об Основах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й политики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 в области ядерного сдерживания,” 2 июня 2020 года, http://www.kremlin.
ru/acts/bank/455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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