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43 - 《国际安全研究》2021年第2期

2021 年第 2 期

国家安全部门与各选举相关部门采取多种措施来缓解这种心理影响，试图强化投票
过程与结果两个环节的合法性，最终实现重构民众信任、抵御潜在风险的目标。
首先，美国情报部门对特朗普“通俄门”事件持续调查。2017 年 6 月，在参

议院情报委员会举办的听证会上，多名情报部门官员表示, 外界利用信息来影响
美国选民意图的传播战略会“削弱公众对于选举进程信心，并间接影响选举结
①
②
果”。 而后，这些部门先后开展了 17 次对“通俄门”的调查。 其中，在联邦
调查局代号为“火力飓风”（Crossfire Hurricane）调查行动的基础上，前任联邦调
查局局长、联邦特别律师罗伯特·穆勒（Robert Muller）开展了针对 13 名俄罗斯
人与 3 个俄罗斯实体机构的诉讼，引发广泛关注。2019 年 4 月，穆勒发布了长达
四百余页的最终报告。尽管报告的核心结论为“特朗普竞选团队并未与俄罗斯‘共

③
谋’”，但报告的另一个结论“俄罗斯通过网络干涉美国大选”却深入人心。
其次，美国政府强化选民这一受众群体甄别信息的能力。美国情报部门指出，
美国国内以经济利益为导向的主流社交媒体充斥“不当政治宣传”，是外部势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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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选进行干涉的重要平台。 2017 年，特朗普政府开始推动各大社交媒体“自查”，
增强其对特定信息的甄别、吸收及曝光能力，成为近年来各利益相关方的当务之急。
包括推特、脸书等社交媒体陆续开展改革，提高其政治广告的透明度，并更改原有
算法以提高公开信息可靠性。同时，作为核心受众的选民也得到国家安全部门的重

视。自 2017 年以来，为提高选民的“媒体素养”（Media Literacy），美国各级政府
采取多项具体措施。从全国层面来看，一些官方机构及非政府组织开设了系列研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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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或培训课程，试图借此提升选民对于恶意政治宣传的甄别能力。 在州政府一级，

① U.S. Department of Homeland Security, “Testimony of Jeanette Manfra and Dr. Samuel Liles
Before the Senate Selected Committee on Intelligence: Addressing Threats to Election Infrastructure,”
June 21, 2017, p. 4, https://www.intelligence.senate.gov/sites/default/files/documents/os-jmanfra-062117.pdf.
② Garrett M. Graff, “A Complete Guide to All 17 (Known) Trump and Russia Investigations,” Wired,
December 17, 2018, https://www.wired.com/story/mueller-investigation-trump-russia-complete- guide/.
③ U.S. Department of Justice, The Muller Report: Report on the Investigation into Russian
Interference in the 2016 Presidential Election, New York: 12th Media Services, 2019.
④ U.S. National Counterintelligence and Security Center, “Foreign Threats to U.S. Elections:
Election Security Information Needs,” https://www.dni.gov/files/ODNI/documents/DNI_NCSC_
Elections_Brochure_Final.pdf.
⑤ 较为知名的机构包括“全国媒介素养教育协会”（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Media Literacy
Education）、“常识媒体”（Common Sense Media）与“新闻素养中心”（Center for News Literacy）
等，参见 Emefa Agawu, “How to Think About Election Security: A Guide for Policymakers,” New
America Center, April 2018, p.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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