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5 - 《国际安全研究》2021年第4期

2021 年第 4 期

有效性，理解选举和地理环境与内战蔓延之间的关联性，离不开将空间计量模型的
分析优势结合于内战议题的讨论。此外，本文的发现为致力于平息政治暴力的政府
或国际安全机制提供政策启示。抑制内战风险需要注意反政府势力出于保持武力威

胁的多重需求，那些能同时满足成员招募、躲避打击和保证给养需求的地区可能是
其使用武力的优先选择。针对具备此地理条件的地区，既要注意控制本地反政府武
装活动，又要关注其增加周边区域武装活动的风险。

二 对现有文献的评述

理解内战域内蔓延的影响条件离不开对现有研究观点的充分讨论。首先，要

对解释内战蔓延机制的不同理论路径加以归纳。其次，聚焦于可能影响内战蔓延
的选举因素和地理要素，分别评述既有文献如何分析这些要素与内战蔓延现象之
间的关联性。

（一）内战蔓延现象
内战研究者们密切关注着内战的空间传播特征——已发生内战地区的邻近地
区也有发生内战的较高风险。关于内战空间传播机制的解释更多聚焦于危害性更
①
大、国际舆论关注度更高的跨国案例的分析和比较， 但近期就内战在一国内部蔓
延因素的理论探索也取得了显著进展。 总体来看，关于内战蔓延的解释包括以下
②
三条路径。
第一，“负外部性”路径。该路径认为，经历内战事件的地区因为正在或曾经

处于脱离政府控制的环境，一些有利于反政府势力发动武装冲突的要素在该环境下
容易在内战发生地周边地区流动，并成为后者继而爆发冲突的直接原因。此类要素
包含的种类很多，比如，难民或内战导致的无家可归者，他们从内战发生地外迁，
既可能加剧流入地的社会矛盾和仇恨，也成为反政府势力招募新的作战成员的重要

① Alex Braithwaite, “Resisting Infection: How State Capacity Conditions Conflict Contagion,”
Journal of Peace Research, Vol. 47, No. 3, 2010, pp. 311-319; Halvard Buhaug and Kristian Gleditsch,
“Contagion or Confusion? Why Conflicts Cluster in Space,” 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 Vol. 52,
No. 2, 2008, pp. 215-233.
② Nils-Christian Bormann and Jesse Hammond, “A Slippery Slope: The Domestic Diffusion of
Ethnic Civil War,” 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 Vol. 60, No. 4, 2016, pp. 587-598; Helge
Holtermann, “Relative Capacity and the Spread of Rebellion: Insights from Nepal,” Journal of Conflict
Resolution, Vol. 60, No. 3, 2016, pp. 501-529; Matthew Lane, “The Intrastate Contagion of Ethnic
Civil War,” Journal of Politics, Vol. 78, No. 2, 2016, pp. 396-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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