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7 - 《国际安全研究》2021年第4期

2021 年第 4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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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从而扩充实力，且有相对更多的行动自由组织武装抵抗行动。 冲突蔓延在这
些机制作用下，最有可能发生于远离政府政治经济中心的边远地区。该机制指出的
冲突范围扩展逻辑在符合直觉和经验感受的同时，也存在一定缺陷。政府相对能力

较弱的地区固然是反叛团体最容易渗透的区域，但也很可能是对政府相对次要的利
益关切。这意味着当面对在此类区域盘踞的反对派别的挑战时，政府接受妥协结果
的成本相对更低。对有志于扩大自己影响力的反叛团体而言，在此类区域发动武装

②
叛乱所释放的能力信号并不强，这也可能阻碍其作出推动冲突蔓延的选择。
由上述关于内部武装冲突空间蔓延机制的解释可知，准确描述冲突诱发因素的
空间分布特征是理解冲突蔓延的关键。冲突蔓延当然以冲突事件在物理距离意义上
③
的空间邻近性为前提， 但也可能被部分地归因为邻近区域之间都存在相似的诱发
冲突因素。现有文献共同指出，冲突蔓延不是机械的“接触式传染”现象，把控冲
突蔓延现象需要兼顾推动冲突蔓延的空间关系和社会条件。
（二）诱发冲突的社会性要素：选举

在众多可能诱发国内冲突的因素中，选举常被视为重要的相关性事件。这种关
联来自部分学者对欠发达国家政治发展能力的忧虑。有研究指出，对那些新兴民主
国家而言，在国内政治秩序尚未完全确立或者民生和经济发展问题未有效解决的情
④
况下举行选举，可能增加政治暴力风险。 这种“早熟”的选举可能会凸显和激化
社会矛盾，令相互对立的社会力量更容易诉诸武力来实现其利益。也有学者从国内
族群政治的视角考察选举和国内冲突之间的关联，认为在族群间矛盾较为严重的国

① Helge Holtermann, “Relative Capacity and the Spread of Rebellion: Insights from Nepal,”
Journal of Conflict Resolution, Vol. 60, No. 3, 2016, pp. 501-529.
② Arthur Silve and Thierry Verdier, “A Theory of Regional Conflict Complexes,”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Vol. 133, 2018, pp. 434-447. 除了逻辑上的缺陷，内部冲突双方的相对实
力的概念量度也对实证研究提出很高的要求。
③ 尽管规范传播未必取决于物理距离，但有经验证据显示，与冲突相关的信息传递和认同
感的传递都与物理距离相关，参见 Nathan Danneman and Emily Ritter, “Contagious Rebellion and
Preemptive Repression,” Journal of Conflict Resolution, Vol. 58, No. 2, 2014, pp. 254-279。与之观点
和经验证据不同的研究见 Christopher Linebarger, “Dangerous Lessons: Rebel Learning and
Mobilization in the International System,” Journal of Peace Research, Vol. 53, No. 5, 2016, pp.
633-647。
④ Edward Mansfield and Jack Snyder, “The Sequencing Fallacy,” Journal of Democracy, Vol. 18,
No. 3, 2007, pp. 5-9; Dawn Brancati and Jack Snyder, “Rushing to the Polls: The Causes of Premature
Postconflict Elections,” Journal of Conflict Resolution, Vol. 55, No. 3, 2011, pp. 469-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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