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7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2期

2023 年第 2 期

是以威逼（compellence）等非战争形式出现，其对国际安全秩序的负面作用也足以令
人担忧。对此，一些对安全状况严重不满的弱者可能会诉诸于极限求生方式。在“网
络式自主化”变革使传统的抗争手段趋于失效的情况下，一些弱者出于高度恐惧，可

能会孤注一掷地发展核武器，或设法威胁甚至杀伤对方的平民，意图以非常手段增
加强者的政治脆弱性。这种“次生威胁”将给全球治理带来新的不确定性。

四 中国如何应对无人武器变革的威胁

虽然新式武器总是被强者用于侵略，但一些抵抗策略也往往会在激烈博弈中应
运而生，对强者构成不同程度的阻力。因此，“市场化战争”的前景虽然危险，但并

非是无法避免的宿命，关键在于如何从政治和军事上增加制衡因素。目前看来，虽然
现有国际秩序不足以使无人武器的“网络式自主化”变革发生逆转或中止，但仍有若
干手段可以对霸权主义国家施加限制。中国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独立自主的社

会主义国家，理应承担起维护世界和平与正义的国际责任。为此，中国需要先以自助
求安全，即发展无人技术，维持来之不易的领先地位。只有保持科技竞争力，成为未
来无人武器大较量、大博弈的主要参与者之一，才有可能对其加以制衡。在 2022 年
珠海航展中，无人装备是参展阵容最庞大的展品，广泛覆盖了包括精确打击、广域监

视、运输和救援在内的多种军事和民事用途，表现出中国的无人装备具有厂商多元、
种类丰富、性能优良、国际声誉高等优势。然而，中国在无人武器研发与实践中还存
在一些亟待改进的问题，在面向“网络式自主化”变革的前沿领域中仍然处于追随者
的位置。 为了更好地应对无人武器变革的冲击，中国可在以下方面加以布局：
①
（一）以总体规划统筹前沿探索 保障智能化战争条件下的国防安全
《新时代的中国国防》白皮书指出：“（我国）军事安全面临技术突袭和技术代
差被拉大的风险，军队现代化水平与国家安全需求相比差距还很大，与世界先进军

事水平相比差距还很大。” 推广成熟技术虽然有助于解决特定问题并获取经济收
②
益，但要从根本上缓解国防压力，为初现端倪的智能化战争做准备，就需要制定并
完善总体规划，在前沿领域有更多建树。在这方面，美国作为先行者有可供参照的

① 梁博：《国际视野下中国无人机产业面临的挑战及对策》，《新经济导刊》2021 年第 1 期，
第 71 页。
②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新时代的中国国防》，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
府网站，2019 年 7 月 24 日，http://www.gov.cn/zhengce/2019-07/24/content_5414325.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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