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2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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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导体、人工智能等科技成果,无人武器的迭代速度远高于坦克、火炮等机械化时
            代的武器。如果不具备自主研制和改进的能力,即使购买了无人武器,也会在数年
            内落后、过时。再次,“技术可控能力”的隐患更加致命。自信息革命以来,武器

            装备向电子和软件密集型的方向发展,购买者对进口武器的技术可控程度逐渐下
            降,安全隐患不断提升。未来,无人武器更加离不开芯片、软件与网络。假如弱者
            购买的无人武器中被植入病毒程序,就可能在战时瘫痪,甚至反攻自身。最后,“人

            才培养能力”的鸿沟将更加难以逾越。虽然无人武器逐渐将军人挤出战场,但冲突
            的本质仍然是人与人的对抗。未来战争对军事人才的要求空前提高,军人不仅要能
            熟练操控无人武器,还要做战场控制、思维较量和谋略博弈的主导者。 因此,虽
                                                                             ①
            然弱者可以购买无人武器,但如果不能培养能力相称的人才,也无法充分发挥其作
            战效能。

                 综上所述,提高抗争能力的目的是要实现“以弱胜强”,核心要义是以非对称
            手段增加强者的政治脆弱性。在非对称安全关系中,弱者必须瞄准强者成本曲线上

            的首要变量,才能在政治脆弱性上造成显著改变。在“网络式自主化”变革的前景
            下,多重冲击导致“抵消与杀伤”策略趋于失效,质变与量变的挑战共同削减了弱
            者的抗争能力。外购虽然有助于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压力,但只要弱者没有显著提升
            杀伤有生力量与价值目标的能力,就无法有效增加强者的政治脆弱性,非对称安全

            关系发生恶性演变的风险就仍处于上升周期。
               (三)非对称安全关系恶性演变的极端推演——“市场化战争”
                 当某种新技术能够对军事态势构成冲击时,就已具备了影响国际安全秩序与国

            内政治文化的潜力。抗争能力的损失使非对称安全关系中的互动模式发生改变,以
           “反转的第二意象”的方式传导入单元内部。   由此,政府、利益集团以及广大公
                                                     ②
            众对非对称战争的态度和观念都会发生不同程度的改变。所谓“市场化战争”,实
            际上是通过科技与人类社会双向互动,促使非对称安全关系发生恶性演变的一种极

            端形态。关于科技如何影响人类世界,马克思主义科技哲学对此有深刻的见解。在
            马克思主义的视角下,技术是社会生活的基础,是为世界历史划分时代的依据。马
            克思的技术决定论认为,技术是人的创造物,但又具有一定的相对自主性。随着产



                ①  刘海民、郭秋呈:《智能化无人装备改变了什么》,《解放军报》2019 年 7 月 23 日,第 7 版。
                ② “反转的第二意象”指国际政治因素导致国内政治变迁,参见 Peter Gourevitch, “The Second
            Image Reversed: The International Sources of Domestic Politics,”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32,
            No. 4, 1978, p. 8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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