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0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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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论

无人武器变革呈现出“网络式自主化”的前景，“全体系”“广覆盖”“快反应”
和“强协同”的技术优势与“零伤亡”特性共同作用，挑战了“抵消与杀伤”抗争
策略的基本逻辑。同时，无人武器的技术特征也使弱者在“自我生成能力”“自主

迭代能力”“技术可控能力”和“人才培养能力”等方面的差距被进一步放大，从
量变程度上削弱了弱者的抗争能力。质变与量变挑战叠加，将使非对称安全关系发
生恶性演变的风险显著提高。如果不从科技和政治上加以有效制衡，未来高度网络
化、自主化的无人武器将从技术垄断与社会变迁两条路径实现科技与社会的双向互

动，导致出现非对称安全关系恶性演变的极端形式——“市场化战争”。在国际无
政府状态下，“被购买的战争”对弱者而言无疑既危险又残酷。
斯蒂芬·霍金（Stephen W. Hawking）曾警示：“在我的一生中，我见证了社会深

刻的变化。其中最深刻的、同时也是对人类影响与日俱增的变化，是人工智能的崛起。
简单来说，我认为强大的人工智能的崛起，要么是人类历史上最好的事，要么是最糟
的事。” 如果“网络式自主化”变革最终导致“市场化战争”形成，那么显然是最糟
①
的结果之一。人类不能任由高新技术的不当应用制造麻烦、危害社会，甚至发动“技

术的反叛”。 在无人武器变革锋芒半露，非对称安全关系面临新挑战的时代，中国作
②
为拥有较先进无人技术的发展中国家，更要坚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反对霸权国将
无人技术用于威逼、侵略和掠夺。中国首先要制定并完善无人武器总体规划，确保在

变革中不落后、不被动，同时评估自身在西太平洋的战略防御态势，积极开发具有针
对性的反制技术与防御技术。此外，还要在国际社会上主动设定管控无人武器的议题，
团结广大发展中国家和爱好和平的人民，对滥用无人武器的行为体施加包括国际法、
国际道义和经济制裁等方面的复合压力，阻止非对称安全关系的恶性演变。

【来稿日期：2022-11-02】
【修回日期：2022-12-20】
【责任编辑：李水生】

① Sam Russell and Thomas Tamblyn, “Stephen Hawking: AI Will Be Either the Best or Worst Thing to
Happen to Humanity,” Huffington Post, October 20, 2016, http://www.huffingtonpost.co.uk/entry/stephen-
hawking-ai-will-be-either-the-best-or-worst-thing-to-happen-to-humanity_uk_58089011e4b096d12147e4bd.
② 刘永谋：《技术的反叛》，北京大学出版社 2021 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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